缈,那也是希望。
但比起李瑁给他的希望,让湛长风手下留情也许更切实些。
司巡府
这一天,司巡府的气氛委实难以描述。先是上午突然有一个衣不蔽体的老头来闯门请见他们的执事,成为一则诙谐笑谈,再有下午一群修士逃难似的奔回来说邹执事连同四十几人被活捉了,彷如一个玩笑。
执事堂中,一名从校场逃回来的修士战战兢兢地诉清来龙去脉,在八名执事的注视下,头都快埋到地缝里去了。
林钊眼瞪得跟铜铃大,似怒非怒,比画上的门神更加凶威,“你是说你们邹执事带一群先天去挑衅军队,让人家一炮轰回老家了?”
三络清须的玉祯咳了一声,告诫道,“林钊,注意言辞。”
他还没说完,就有人开口讽刺,“挑衅,哼,事情还未清楚,你就将错误定给了邹廷危,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个军队主事受你庇护。”
“呸,崔姑娘,出门漱口了吗,要不要林某带你去河里涮涮。”
崔固被踩了痛脚,撸起袖子就是要干,“你才姑娘,你全家都是姑娘!”
“姑娘碍你们事儿了?”
众人还来不及劝架,门口便轻轻浅浅传来一声儿。
“见过堂主!”诸位执事屏息退让一旁,拱手行道礼。
“行了,别给我来虚的,我记得邪修那事儿还没解决吧,现在又出什么事了?”曳地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来人身上,啪叽,被自己的袍子绊了一跤。
几位堂主默默按住想要去扶的手,不忍直视地移开了视线。
醇厚的酒香蔓延蔓延,熏得未沾酒的众人都快醉了。
堂主自己爬了起来,没事人似地瘫在了交椅上,拎起酒坛,一线入喉。
他们豪放的堂主不理事的堂主醉生梦死的堂主疑似被上面贬下来的堂主,有一个充满味道的名字,叫做君问酒。
司巡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堂主一般都是上面派下来历练的弟子或者做错事的弟子,待不长久,所以真正的实权核心还是在两位副堂主身上。
刘昭副堂主已经被派出去调查修士失踪一事了,这会儿只剩另一位副堂主玉祯在场。
今天的事,该他处理。
所以玉祯站出来道,“禀告堂主,我等正在商讨邹廷危邹执事被抓一案。”
崔固“我看这也没什么可讨论的,这件事,就是修道界修士打着朝廷的旗号干扰凡间秩序,邹执事出勤被擒,我等理该立即救援,并将案犯捉拿归案。”
“崔姑娘,我不理智,你就理智了吗,禀堂主,与小寒镇有关的修士皆无异动,我不认为是有修道界修士在军队背后。”
“如此说来,岳烈的求援又是怎么回事?”崔固质问。
林钊哼了一声。
玉祯朝君问酒解释,“岳家是凡间武修世家,因其知晓小寒镇存在,受司巡府监控,防其利用小寒镇作威凡间官场,几十年来并无异常。所以在这件事上,我更倾向于,岳家欲借乱世崛起,策划了煌州军演,但殷朝来使中有先天修士,岳家认为这些先天修士来自修道界,故让岳烈来此请邹执事调查。”
君问酒撑着脑袋嗯嗯了两声,“接着说。”
“邹执事携五十八名修士随岳烈前去调查,逃回来十七名,其余生死未卜。”玉祯沉重道。
崔固“堂主,此事实在有损司巡府的颜面,我请命立即去将邹执事营救回来。”
“嘘,等等。”
众人严肃地看着君问酒,他们的堂主认真思考的样子还是挺美的,直到某堂主打了个瞌睡。
等等,其实是让我们等你睡一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