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巫逝没有想到西京城居然被佯攻的队伍打下,还是在不费一枪一炮,不伤一兵一卒的情况下打下的。
硝烟落下,鹤巫逝坐在府衙中,押上来一个老熟人。
“见过鹤将军!”
当初鹤巫逝发誓要率军踏破缁阳城,活捉叶重元,杀光叶重元的所有羽翼。
缁阳城他踏破过,叶重元一家人他也杀过,现在是不是挨到我了?
不然那么多降将,他为何独独押我进来。
有这样的念头,竺绅桐便跪地讨饶。
“给竺将军松绑,上座!”
一个将军一旦跪下求生,那他就会蜕变为窝囊废,鹤巫逝怎会在乎这样一个软蛋。
竺绅桐点头哈腰道:“多谢鹤将军!”
“一别数年,再都没有见过竺将军的身影,不想咱哥俩在这种情况下相逢,这多少让人有些嗟吁······”
“那是,那是······”
竺绅桐尴尬笑了笑。
“咱就不藏着掖着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毅军为何前后迥然?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鹤将军,这事说来话长······”
竺绅桐为活命,把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鹤巫逝听后笑了。
他最清楚叶重元,此人总能做出一些颠三倒四,丢西瓜捡芝麻的事情。
若非如此,强大的毅朝岂能走到今日地步。
儿子在救国,他却本末倒置,加速让毅朝灭亡。
摊上这样的皇帝,活该毅朝倒霉。
“来人,把竺将军带下去,好生侍候,不得无理!”
“是!”
竺绅桐战战兢兢出去,却发现真是以礼相待。
吃得好,住得好,还有仆人侍候,这让他忐忑的心稍稍放松。
鹤巫逝还是看重以前的交情。
次日,鹤巫逝派数支队伍扫清西京周围的据点,他自己则邀请竺绅桐一起喝酒。
“干!”
酒到酣处,鹤巫逝感慨满满。
“想当年,咱哥俩······”
回忆有甜蜜,也有苦涩。
等说到叶重元听信谗言,杀了他一家老小的时候,鹤巫逝已经大醉。
他痛苦涕零道:“我要杀光给叶重元献谗言的一切人,是他们让我一家枉死······”
竺绅桐忙道:“鹤将军有所不知,给陛下进谗言的只有一人,他就是桑冗冒,当年他为了让他妹妹的儿子坐上太子,故意设下这个陷阱······”
“砰!”
鹤巫逝拍案怒道,“来日我率大军杀入缁阳城,定然杀了叶重元,杀了桑冗冒一家报仇,救下我那可怜的内侄,他可是脱脱家最后一个有血缘关系的男子了······”
酒后吐真言。
鹤巫逝喝得大醉,却仍一杯接一杯喝酒,醉话比喝下去的酒还多。
“不妨告诉你,我率兵打仗,就为了他······”
竺绅桐听得冷汗津津。
鹤巫逝嘴中的内侄,就是太子叶鲁翰。
按亲戚来说,他和叶重元是连襟,都是脱脱宰相的孙女婿,现在唯一的亲人可以说就是叶鲁翰了。
可他把这么重要的心里话告诉自己,酒醒后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
鹤巫逝的话越来越多。
“竺将军,我放你回去······”
此刻鹤巫逝舌头已经大了,竺绅桐听后大喜道:“鹤将军,此话当真?”
“你还不相信我······哼!”
鹤巫逝一拍桌子道,“李蛤蟆,进来!”
李蛤蟆进来,鹤巫逝道:“你拿着本将信物,率一队骑兵把竺将军送到安全地方······”
李蛤蟆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