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兄,在下魏忠贤,我俩同县,又都是廪生,以后也是府学同窗,请多多关照!”
“魏公公公子,”
孟青云忙装成口误,笑着改口道,“魏公子是溪南县少有的俊才,九岁就能成诗,十八岁首次参加科举就能考中廪生,在下敬佩不已,以后还望魏公子多多指教!”
马屁果然有起死回生功效,这一拍,魏忠贤心里舒服了,孟青云也觉得顺畅了不少。
尴尬尽散!
花花轿子众人抬,马屁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孤单两个字。
孟青云话音刚落,魏忠贤就笑道:“孟兄莫说反话了,真是羞煞魏某,读书人中孟兄才是佼佼者。论做生意,孟兄白手起家,现已腰缠万贯;论科考,孟兄也是十八岁考中廪生,而考中廪生还是孟兄一边做生意,一边复习所得,这事除了孟兄,试问谁能做到?魏某还听闻孟兄算学精湛,等进了府学,一定求教,届时希望孟兄不要吝啬!”
“好说!好说!”
听人拍马屁果然心情愉悦,怪不得那么多高官都喜欢别人捧,就连皇帝也脱不了这个定律。
嗯,不要得意忘形,要保持清醒!
二人饮罢敬酒,魏忠贤又道:“孟兄好酒量,我已邀请了溪南县新科秀才,明天去孟氏酒楼一聚,孟兄可有空。”
自然有空。
笑迎八方客,酒楼怎能把客人赶走。
魏忠贤离开后,孟青云又笑纳了好多敬酒,同时接下了好多邀请,地点都在孟氏酒楼。
他粗略一算,应酬结束都到五天以后了,自己还得抽空感谢晏翰博等人。
这时间真是紧迫!
忙中偷闲,孟青云去府学核实身份。
府学开学到八月底了,但新生有个去府学核对身份的程序。
孟青云拿着州府出具的文书,到了府学才知道,户籍不在府城的秀才,没资格进府学读书,只有院试前十名才有特权,其余秀才只能在各自的县学读书。
哎,学区房在那个时代都吃香啊!
核实身份后,府学给孟青云发了个精致的小本本,上面有孟青云的身份信息,还有府学的印章。
这就是大宇版的学生证。
别小看这个小本本,它可以简化好多事,至少不再去开具路引。
本来孟青云不准备进府学,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冲击乡试,但晏翰博强烈反对。
读书就是个交流的过程,一个人学习自然清净,但故步自封,有坐井观天的嫌疑。
因此晏翰博强烈要求孟青云入学,和同窗多切磋,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才。
说实话,考中秀才后,孟青云考举人的意愿不太强烈,他觉得以秀才的身份做生意也不错。
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他身边的好多人都希望他再接再厉,如果他说不再科考了,要专门做生意,估计好多人会拎着棍子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现阶段来说,科举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他说了不算!
孟青云拗不过大腿,只能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终于忙完应酬,孟青云立刻回家。
他给家人都买了好多礼物,回家后就如进入欢乐的海洋,东游西荡,其乐融融。
自然他抽空去看了番椒,看着已长大的青椒,孟青云喜上眉梢,这些青椒现在摘下来炒菜,肯定会买个好价钱,但他不想让它早早出世。
如果青椒炒菜火了,很多商人会挖空心思高价收购,孟氏农户就会受不了诱惑卖出去,而且会把辣椒种子也卖出去,影响他明年的计划。
这一季的番椒都收红的吧,青椒明年再出世。
姐姐的婚期终于有了着落,定在下月的十五,也就是中秋节。
孟青云思谋着买什么样的嫁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