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趴在桌子上,用笔帽在桌子上写着她新学的单词——centesis,眼神瞟着旁边的祁琚。
“该会的题我都做了,不该会的我就空着。”程澈把脑袋凑近祁琚的手边,像一只温顺的猫咪,“我觉得这次月考也没这么难呀,都是蛮基础的题,你这么严格干嘛?”
话外音是赶紧放她去睡觉。
祁琚给程澈出了几道与月考相似的数理化题目,发现她大部分的解题思路和答案都是正确的。他看向困觉的程澈,低声问:“那你下午考完化学,为什么脸色不好?”她既然没考差,回教室的时候为什么是一副失神落魄的样子。
程澈一愣,转了个头背对祁琚,心虚地嘀咕:“考了三天,累了呗。”
祁琚盯着她的后脑勺,知道程澈并没有说实话。长这么大,祁琚无比熟悉她每个语气、表情和小动作。
她从阳春县回来之后,有了很多自己的秘密。祁琚拧了拧眉,心里有点不爽。
“明天早上我带你出去……”祁琚话说到一半,发现程澈毫无反应。
他站起来,俯身看着已经闭上眼睡着了的程澈。
程澈两只手交叉垫在脑袋下,长睫在白皙的脸上撒下小片阴影,嫣红小嘴被挤成了嘟嘟唇,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小雀儿。
祁琚嘴角噙笑,抬手把程澈的唇压成了扁扁的鸭嘴形状,程澈在睡梦中不满地闷哼一声。
如果苏相宜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惊讶自己的大儿子居然还有这么童趣的时刻。
祁琚弯腰把程澈抱了起来,怀里的人很轻,有些咯人,不像小时候那样香温玉软了。祁琚低头看着程澈略显瘦削的脸颊,想起刚刚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要把你喂得胖一些。
他一边思考未来的投食计划,一边把少女抱得更紧了。
夜阑人静,月色融融。暖黄的灯光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黝黑的落地窗上映出女孩稚嫩的睡颜和男孩有力的怀抱。
祁琚轻手轻脚地把程澈放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
程澈突然被放在一片柔软之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面前的祁琚,又放心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祁琚给她盖上一层薄薄的蚕丝被。
他看着女孩乖巧的睡颜,俯身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像清风拂过,似羽毛飘落,如星光坠落。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那一年,我磕长头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喜乐平安。
三百年前,仓央嘉措流浪在拉萨街头,思念他已逝去的爱人,向佛诉说着他的苦与乐。
此时此刻,无神论者——祁琚却在一片黑暗中虔诚地向佛祈祷。
只愿她万事胜意,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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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程澈一大早就被祁琚拉起来晨跑。
程澈抱着被子哀嚎:“求求你放过我吧!”她被头埋在枕头底下,不肯面对已经整装待发的祁琚。
祁琚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站了一会,然后直接提着她起床。
程澈顶着个乱成鸡窝一样的头发,像个小孩子一样挣扎。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她的上衣卷了几层,露出一截白晃晃的纤柔腰肢。
祁琚一愣,喉结不自禁地滚了滚,他顿时想到昨晚的梦,像碰到什么炙热的东西一样突然放开了程澈的手臂。
程澈没了桎梏,如愿往床上倒去,继续蒙着被子睡觉。祁琚拿她没辙,直接揪住她的两根手臂,往肩上一拉,用力一扛,身子一起。
程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被祁琚从床上背起来了。她下意识地搂紧了祁琚的脖子,双腿往他腰间一夹,她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