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再把灵药给对方，这也不是行不通的。

楚瑜的神色也很平静，她轻轻的摘下了这朵灵药，它长得可真是好看。

她原本觉得蓝色的涤尘花已经很好看了，可直到这会儿看到这株灵药才发现世间好看之物数不胜数，所以她一定要留在修真界，一定要尽量延长自己的生命，她要见到更多的风景。

她慢慢的爬上了悬崖，然后很干脆的将这株灵药递给了琼玉。

琼玉眼神中闪过几许亮光，非常微小但确实存在，而这样的情绪波动对她来说已经很是罕见，她有想过以楚瑜的心性不会违背诺言，可她没想过楚瑜竟然这般干脆，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做什么一样。

她接过了那株灵药。

这一刻时空好像静止，琼玉露出了纯粹开心的笑容。

楚瑜见状，不由得问，“是这灵药的作用超出你的期待吗？”

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不淡定了。

但很快琼玉的表情就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惊讶，最后颇有些怪异。

楚瑜觉得很有趣。

琼玉抬起头看向楚瑜，目光平静，“我不知道它传递给我的信息是不是真的？我也没有完全相信，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顺着它照做，或许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楚瑜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就看到琼玉一把将灵药吞了下去，然后抬起莹白如玉的手掌缓缓伸了过来，这一瞬像是过得很快，又像是过得很慢，慢到楚瑜可以清晰的看清她的动作，可又快到她根本反应不过来。明明琼玉吃下的那颗灵药，还只在缓慢的发挥作用，她身上的境界还没有突出的变化，但这一巴掌楚瑜竟然躲不开，她带着惊愕的眼神和表情，整个人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以无可阻挡之势落向悬崖。

扛过了最初的磨合期，扛过了一路上的争执，扛过了由于灵药产生的纠纷，可最终的结果似乎证明没有什么永不背叛，永不捅刀，仅仅是利益不够罢了。如今利益够了，即便是看着正人君子如琼玉，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这个修真界真是肮脏啊！

楚瑜在不停下坠的时候这般想着。她直勾勾的盯着悬崖之上的琼玉，对方也在看她。那眼神非常沉静，似乎有无穷无尽复杂的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好像早就做出了这个决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