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留城可是有官身,虽然以后也可能没有留城了,但官身可不会废,在魏兴你们都还有机会,此去长安,你的官身可就没了。我倒是非常希望你们跟我,只是我也不能就此耽误了你的前程。”
时县尉惨然一笑:“还什么官身,留城没了,张大人没了,要这官身还有何用,时某此生唯一愿望,就是找到张志远,杀了他为张大人报仇,如果他已死,也要找到尸体鞭其尸。但就凭我一人,想报此大仇,已全无可能,只能是靠上江大人这棵大树,方有点可能。”
江晨沉吟了下,点点头道:“既然你们已决定,那我再拒人于千里之外,就是不近人情了。追随于我,我不会强求你们需要完全听命于我,如想离开,随时可以跟我说明,去留自便。”
时县尉笑了声:“既然已决定追随大人,自不会反复,知大人是为我们考虑,但我等有自知,定不会负大人厚望。”
江晨点点头:“那就这样吧,至于张志远,不说你这儿,为张大人,我也定不会放过他,有机会定会想办法杀了他。”现在只能这么说了,张志远人跑哪儿都不知道,江晨倒是打定了主意,有机会就不会让他活着再作乱了。
时县尉鞠身道:“谢谢大人。”
江晨笑道:“也别一天大人大人的叫了,你们叫我江晨或子川即可。”
时县尉急忙道:“这哪行,不叫大人,怎么也要称呼公子,不敢直呼大人名讳了。”
江晨微一笑,也没坚持:“行,随便你们吧!对了,时县尉,张大人收殓了吗?”
时县尉道:“已找到张大人遗身,与张大人首级葬在了城外,嗯,张大人一家六口,也一并葬于一处。”
江晨有些黯然,不仅张县令没能逃出,连他的一家老小都没能逃出,乱世之中,人命草芥,谁也不知道谁能活到什么时候,他只能长叹一声:“当时局安定些,我们再回来给张大人一家老小上香扫墓。”
时县尉道:“公子,小人单名一个迁字,以后公子就叫我时迁即可,今往后再无留城县尉了。”
江晨愣了一下:“时迁?”鼓上蚤?只是看这大晋的时迁,五大三粗,哪有一点能一蹦三丈的功夫?
时迁叹了口气:“小人以前无名,只知姓时,这名还是后面入了县衙时张大人帮我取的。”
江晨一笑:“这名挺好。希望你未来更出名啊,到时我送你一个外号。”
时迁听得完全愣了,外号是啥东西?不过听着江晨所说,这外号好像挺好
,既然江晨说了要让自己更出名,那就想办法成名吧!
时迁没去管这外号是啥意思,鞠身向江晨道:“我这就去把人组织来,大家都来见过公子。”
江晨道:“去叫吧,我们一会就出回长安了。对了,剩下的那些百姓安顿好了?”
时迁道:“陈二崽把人都带去他们江首村了,这百十号人,他爹随便就安排了,再说,现在留城周边空出来很多无主之地,他们只要稍辛苦点,生活不会有问题。”
江晨点点头:“这就好,乱世中渡日艰难,陈老爹和二崽叔他们都是良善之辈,想来不会让这些留城遗民受苦。”
时迁道:“留城我们取出了不少藏匿的粮食,大部份留给了他们,怎么也够他们度过这青黄不接的时日,也不需要河首村接济。”
江晨道:“如此甚好,那我们收拾一下,就赶往长安吧!”
时迁把人都叫了来,大家早已准备好了行囊,还弄了辆马车来,把不少粮食都装于车上,这已是留城所遗的唯一马车了,这一路去长安十几日路程,十几人的粮食要准备不少,有马车装粮,就不用担心路上饥荒了。
江晨还意外地看到了万大富一家五口,每人都只带着一个包袱,见到江晨一拱手鞠身道:“江大人,我在留城的产业已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