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没关上。”
胖子听他如此一说,脸色一怔,这时候出城岂不是危险,天已要黑,而且谁知道外面会不会有流民?
他再一转念,脸色也变了,他也想到了江晨所想的可能,万一这城里流民挤了进来,那几万人抢夺小小县城的情形,想想就令人胆寒。虽然现在看着墙高门厚,流民们又非常虚弱,想来也推不开城门,但万一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是极小的机率,也要先让自己不会置于险地。与其等城被流民所破把生死寄于别人,不如现在出城,至少有更多的希望。
胖子呆了呆:“可我的家小还在城内啊!”
江晨一转念:“先去叫开城门,再尽快去接家小,留城就这么大一点,想来你家离城门也不会远。”
想明白,胖子本来已有些酸软的双腿突然又有了力量,走得居然比江晨快了不少,江晨不用再拖着他,一只手牵上陈舞,拉着小姑娘,一下走得飞快,后面都要小跑起来。
留城本来就不大,一条主街连通东西,长度也就五六十丈,四人如此跑过去,很快就到了西门,正好看到守城的士兵把大横木闩到了城门上。
江晨急急地跑过去:“我们要出城,麻烦打开一下城门。”
边上一个望去似是个领头的军士手一拦江晨道:“城门已关,不能再开了,要出城等明日。”
江晨伸手入怀里,把怀里剩下的那些银两都拿了出来,侧身挡住其他军士的视线,放进了那头目的手里:“将军,通融一下。”
边上看着的胖子也伸手入怀,拿出一锭不大的黄金,也塞进那军士的手里:“我是城里的万大富,想必将军也知道我,我们着急要出城,麻烦将军通融通融。”
那军士手上拿着两人给的金银,眼睛都亮了,他先把金银塞进了怀里,然后皱眉说道:“放你们四人出去也不是不行,本来就是临时通知关的门,只是,外面现在已有了流民,你们出去,只怕……”
江晨脸色一变,伸脸凑到门缝望去,果然,正有些不知从哪来的流民走到了城门口,也像在东门边一般,推了推,然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江晨大奇:“这些流民怎么来得这么快?刚才我们在城墙上看到了,还没人从东门那边往这边走的。”
那军士收了他们的钱,心情不错,也没觉得江晨说的话很傻:“有的走得快些,自然就能到西门这儿了。”
江晨摇摇头:“这不太对。”
说话间,城门洞又有一些流民走了过来,这些流民望去比前面那些要稍好,至少不会像前面那些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精气神都要足些。
江晨想想又问道:“将军,麻烦问下,是不是南
北两边的城门也一并关上了?”
那军士点点头:“是啊,刚才县令大人下了令,四门紧闭,不能放流民进城。”
江晨想了想,对着那个军士一拱手道:“将军,不知县令大人现在何处?能否告知?”
那军士看了眼江晨,又望了下那万大富,看在刚才那些金银的份上,他倒没说什么你找了干嘛的话,他手向后指了指:“在衙门里,在相商后面的事呢。
江晨鞠身行了礼,告辞了这军士,带着二崽他们又向着县衙走去,那万大富也没管江晨没有喊他同行,紧跟着江晨屁股后也一起赶往县衙。
江晨有种有事要发生的感觉,这些流民来后,也就安静地呆着,只是占据了四门,这不像是饿了很长时间的人,如果饿得发急,早想尽了办法也要挤进城里找吃的,只是他一时也想不到其中的原由。
刚才从城门上下来,江晨还只是有些许危险的感觉,而当流民很快就占了四个城门,让他莫明地害怕,这种感觉比他被人在地道和山上追着时还要紧迫。
所以,他要想办法见到留城的县令,看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