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凝神一想,自己从逃出来到现在,大致也十来天,如果说司马冏兵发司州,要打弘农的话,从长安出发到弘农,打到那儿时百姓再逃难,时间也对不上啊,除非是一听到司马冏出兵,百姓即开始逃难,那可能这时候会到这附近,但时间要对上还是有些对不上。
江晨当然没想到,司马冏却是无奈而为之,没了粮,在长安城拼命收刮了两天,把长安城那些其他不依附自己的世家门阀都盘剥了一遍,由此搞得长安城怨声载道,为此与司马冏发生冲突的世家们不在少数,自然,被司马冏杀鸡给猴看的也不在少数,如果他回去长安,还能看到长安城头还挂着一些人头。
就算把长安城的天都刮高了三尺,大军的粮草却远远不够,能做的只能是就食于民,一路往司州出发,一路就把沿路上的村镇什么的都收刮了一遍,百姓不傻,消息传开,司马冏就只收刮了一天,后面的村镇就趁着司马冏大军行军缓慢,收拾了自家,或带上路,或藏于野,反正不可能留给司马冏了,当流民,总比被司马冏杀人夺粮要好,所以,司州流民现在已到处乱窜了。
这也是这些村民们误以为他是司州的流民,而江晨却以为流民还不可能到这儿的原因。
而司马冏为了尽早解决粮草问题,只能是往弘农去,打算打下弘农郡,再靠收刮弘农一番,能让自己的大军坚持到洛阳,也就这两天,司马冏的人马刚到了弘农。
江晨脑子里一转,不由笑道:“我真不是司州的流民了,而且你们看,哪有流民只是一个人的啊,流民们都是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的啊,一个人出来做流民,那真不可能了。”ch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