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钱。”
贾谧嘴扁了扁:“做什么商人,地位都没有,你未来出仕,要远离这些铜臭,钱赚再多,在我大晋也没地位,我说过,你去洛阳,我会安排好你出仕的一切。”
江晨苦笑了下:“常侍,我现在不是孤家寡人了,一大家子人张着嘴等吃饭呢,出仕我知道是必然,只是现在,我还是一穷二白,多赚些钱,也是为未来打基础,那句俗话说的,钱不是万能,但没钱是万万不能。”
江统听着江晨所说,不由笑了:“江主簿这句话听着很糙,但再仔细一听,却是至理真言,虽说我等士族当视钱财如粪土,但是,治国安家,哪一点又能离得开钱呢?就说我大晋,立国至今,连大晋自己的钱币都没铸,用的还是前朝各种形制的钱币,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没钱闹的。”
江晨听得连连点头:“不错,江洗马说得非常好,这也是我的想法,要国富民强,强国悍军,方方面面都离不开一个钱字,但想有钱,除了农民种田,最重要的就是商,商之流通,方能让钱财生钱。现今重农轻商,觉得理所当然,其实却是有些本末倒置。”
江统想不到江晨能说出这么一通话出来,听着似是很浅白,又觉得非常有道理,咀嚼咀嚼,让江统回味无穷,不由得江统对江晨另眼相看。看来太子殿下和贾谧同时看重他不是没有理由。
贾谧并未因江晨人微言轻而觉得江晨说得不对,他笑道:“你说的重农轻商,是大晋的国本,无农种地,国无粮,民无粮,军自然也无粮,没有粮草,就无战力了,边关异族虎视熊踞,很可能因农之一事而亡国灭族。”
江晨笑道:“我说的不是不重农,而是以商为重,有商有利,民自行会更重视农事,都不用朝廷督导。”
江统皱下眉:“江主簿,谁都知道,商皆重利,为谋利,岂会管农之死活?”
江晨笑道:“江洗马,你要知道,只要有利可图,那就会有更多的人从商,有更多人从商,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重视,比如粮食,只有一个粮商收粮,收多收少,便宜还是贵,都由粮商说了算,那肯定为了利益,自是会拼命压低粮价,粮价低,农民种粮就没有积极性,粮贱伤农,种的粮自然就少。如果有多几个粮商收粮,为了有利,能收到粮,自然就会抬价,农民们谁给的高当然就会卖给谁,价高了,下次再种粮,自是更用心了。”
江统一听,眼睛亮了:“对啊,对于农民来说,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会管什么国啊军啊的,能让生活更好就是全部,自然是谁给的高,就卖谁,卖得越高,越想种粮。”
江晨点点头:“对,这就是商的作用。其实更重要的是,当种地有利可图时,谁也不愿意做流民四处流窜了。”大晋朝流民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一点,世家门阀和大地主们吞并土地,也才是造成流民的原因,但土地是用来种的,吞并土地,也要租给佃农种,不然田地只能是田地,没有产出就一文不值。
江统现在也对江晨另眼相看了,这是上升到国家层面了,他自然知道并不是如此简单,但江晨能说出来这些道道,与他这年轻的样子完全不符。
贾谧望着江晨笑道:“看吧,我就说,要让子川到洛阳,凭着这些见识,再假以时日,朝堂之上就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江晨暗暗扁了扁嘴,还假以时日,大晋朝都没多少年可活了,虽然自己把祸乱根源弄死了一个,但现在还是贾后把持朝政,乱的根子还在,未来的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还会发生。
现在晋朝上下对着大晋朝的强大还迷之自信,谁也不会想到,只是几年时间,强大一统的大晋就成了历史。
虽然知道这些,江晨当然不会在现在拆贾谧的台:“常侍,我还太年轻了,我想着还要在长安打磨打磨,到时才能到洛阳去为国出力。”
贾谧哼了声:“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