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贵呵呵一笑站了起来,伸手虚扶了下江统:“我就知道江洗马不会让孤失望,冼马您先回去组织人手,不要让人知道我们有事,到时我再遣刚才那护卫去通知您。”
江统心情稍有些激动,又鞠身行了一礼急忙应了,应承了事,也没再多话,告辞了刘文贵,人也回去组织人去了。
三人出来,裴宪和张祎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张祎急道:“洗马,我们就那么点人手,要交给太子殿下去围剿杀手,很容易就被弄没了,这样的事,最应该是齐王出兵嘛,他那几千上万人都调得出来,至于要我们东拼四凑吗?”
江统捻着颌下长须,嘴上微微一笑道:“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多想想,为何太子殿下宁愿找我们东拼西凑,也不愿意找齐王?”
裴宪的脑子多用在秦香莲身上,但怎么也比天天熬夜想着打牌的张祎要强一些,他一转念,眼睛突然瞪大了:“洗马你的意思是,昨晚……难道跟齐王有关?”
江统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我想殿下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才宁愿找我们借人,也不想找齐王,只是现在人还在长安,为安全计,不能直接跟齐王翻脸。”
裴宪骇然道:“齐王怎敢如此大逆不道?他可是太子太傅,太子未来登上大宝,于他只有大利,为何?”
江统冷然一笑:“他估计有了更好的选择。而且,觉得太子殿下只知玩乐,不理朝政,未来不堪大用,所以不如……昨天听说‘天上人间’里杀得异常惨烈,却还能让太子殿下逃了出来,这估计也是他没想到的,想必现在齐王脑子里想的只会是如何善后了。”
裴宪心里极其舒坦:“呵呵,这事我们回去洛阳,就参他一本,敢谋杀太子,就算他是齐王,位高权重,也难逃一死!”
江统看了眼裴宪,摇摇头:“裴侍讲,别把私利掩于政事里,你想置齐王于死地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也想,但,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昨晚是齐王所为?太子殿下都只能找我们,说明此事根本没直接证据证明是齐王所为,哈哈,不管如何,对我们都会有大利,太子太傅却想谋害太子,还让太子殿下知晓,他未来还不可能再有登上高位的可能。我们要做的,就只是尽力保住太子殿下。”
张祎叹了口气:“可惜,太子殿下却只喜玩乐,不喜政事。”
江统皱了下眉:“刚才与殿下的交流,你们有没感觉,殿下与之前有些不同了,感觉要成熟了些,知道隐藏自己真正目的了,难说经昨晚一天,太子殿下会脱胎换骨。”
裴宪和张祎想了想,确实感觉今天这太子,与平时有所不同,如果真是像江统所说的脱胎换骨的话,那他们这太子洗马和太子侍讲才有存在的意义。
江统长吁一口气:“但愿,经此一事,太子殿下能改变改变了!”作为太子太傅的齐王恶了太子,太子再改变也与他无关,但这改变却是他们三人最希望看到的。
他们三人的未来都跟太子捆绑在了一起,听着是未来可期,却也要这太子能堪大任,然后也才能在未来朝争中立于不败,等有朝一日太子登基,三公之位也才有可能落入他们之手。
当然,现在是怎么把太子殿下交待的事办好。
回到客栈,背着门口守着的士兵,悄悄把人组织了起来,算了下,能拿刀枪剑戟有五六十人,再加上杂七杂八那些能动动手壮壮威的,总的就有七八十,也没跟他们说要去干嘛,谁知道自己这些人里,有没司马冏的人?
看天色,已到亥时,太子殿下的人却还未来通知,江统吊着一条伤臂,有些着急地在客栈里晃来走去,不时地再看看沙漏,计算时间,想不通为何会这么长时间,还没人来叫他们。
江统当然不知道,其实人员早已调配完了,但是现在的问题却是如何进攻的问题,为这点,江晨和刘涛吴天三人,再加上一个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