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话一说出来,直接就引爆了江统的火药桶,江统对着贾谧就开骂,说什么贾谧是宠臣,背着诺大的文名,却只会媚上欺下,是大晋的大毒瘤,有他们这些人欺上瞒下,太子殿下猴年马月才能有储君的样,说得非常的直白,就差指着贾谧鼻子开骂了。
不过江统也还有分寸,只是骂到贾谧这儿,没再往上说到宠贾谧的贾后,他品级和贾谧差不多,又是太子洗马,又素有诤名,骂起来根本不管不顾。
贾谧年轻气盛,哪忍得住,直接站起来开怼,司马冏看和自己无关,边上不时还插上嘴说上两人的风凉话,这更是火上浇油,两人从朝堂事吵到对方文章,贾谧脸皮不如江统厚,稍落下风,两人差点就卷袖子上手了,当然,只是做做样子,两人一个是老头,一个是秀士,都是国之重臣,哪可能开干,人稍一拉,就歇了在一边吹胡子瞪眼。
这就是江晨刚进来时看到的样子。
江晨点点头,挥手让他一边忙去,人坐在桌上沉思了好一会,司马冏刚才被江统挤兑,如果不让太子殿下回洛阳,江统真可能上奏说他这太子太傅渎职,估计其他同姓王很乐意看到司马冏吃蹩,他不可能开口说出让太子殿下在长安再呆一段时间的话,虽然他更希望如此,毕竟他才成为太子太傅,在长安自己的地盘,能与大晋的储君单独交流,更利于未来自己的上位。
贾谧当然是不希望看到司马遹回洛阳了,不说同龄人相忌,就说他是贾后的近臣,可以说就是一条线上的,自是知道贾后对于司马遹的忌讳,一个只会吃喝玩东的纫侉太子,更符合他们的利益。只是这江统一来,就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根本不会去私下操作,为此还不惜跟他开骂,如果他再阻止,那真可能被人认为是谗臣了。
至于江统,他当然希望太子殿下回到治政中心,不然也不会在之前就让裴宪和张祎他们来劝太子殿下回洛阳,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一个来这儿耽于儿女情长,一个沉迷于赌场,根本没想到要完成他们的目标。
无奈,江统只能自己出马了,长安虽然离洛阳不远,但毕竟不是在洛阳,司马遹这年纪,还没去观政学习,每天掂记着的就是如何玩乐走马,到哪天惠帝突然出事时,他根本没可能接手,那他这个太子洗马,以后也没可能再上一步进入权力中心。
几人这样闹成一团,是江晨喜闻乐见的,可惜,没闹到相互动刀子的地步,如果能像赵王司马伦那般,来个针对性的灭门,那乐子就大了。
要是自己有一批像劫杀司马伦的那些黑衣人就好了,自己只要随便弄一下,就能把事情栽赃到江统或者是贾谧头上,他们没有自己这样细致的分析能力,哪想得到是第三方在给对方栽赃,大家都看到了他们当众吵翻脸,一怒之下相互动刀子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自己没这样的人。
这时候江晨就无比痛恨没有自己的班底。
叹了口气,看来这次司马遹回洛阳避无可避了。
还在想着如何去与刘涛张宗道他们商量换太子的事,抬头又看到一群人哗啦啦地进来,却是贾谧去而复返。
贾谧进来看到江晨,嘴上咧了下笑了,也没避开,就坐在了江晨边上,江晨急忙叫侍女们撤了边上的桌,重新在上首上了酒菜。
再一招手,舞女们又重新进来表演。
贾谧一口干了一爵桃花酿,放下后恨恨说道:“江统老匹夫……气煞我也!”
江晨陪了他一爵酒,苦笑道:“常侍,江洗马可是个直人,都知道他名声极好,直来直去,您不要介意。”
贾谧哼了声:“什么直人,还不是为了争权夺利,为的还不是太子未来登上大宝,他就能青云直上!”
江晨呃了声:“常侍,您要看开些,想想,您什么年纪,他什么年纪?未来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