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遹十分满意,眉眼挑起来,望了眼边上的裴宪说道:“我说,你也玩吧,不玩来这儿实在是别扭,那啥,江掌柜,给他拿点筹码,让他玩玩!”
裴宪苦笑了下:“您知道我不喜欢这个,您就不要为难我了。”
司马遹做了个了解的表情:“明白明白,江掌柜,带我这位嗯……兄弟去厅池那儿,安排一个美人给他。”
裴宪眼睛一亮,脸上却还是那表情:“您别为难我了,您跟我回去,咱商量一下如何?”
司马遹有些不耐烦了:“回去干嘛?你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不到巳时,是不会睡觉的。”
裴宪还想再说,司马遹已聚精会神地拿起了牌,又是搓,又是吹,又是嚷,像极了一个赌徒,哪还听得进裴宪说的。裴宪脸上不由得又苦笑了下,晚上拿司马遹实在没有办法。
江晨对着非宪拱了拱手笑道:“这位兄台,既然……嗯,让安排个美人给你,要不您跟我换个地去?”
裴宪看了看他,应该是听过他这号人,也没太轻看他:“江掌柜,安排美人的事,就不用麻烦您了,我在这儿看着他们玩即可。”
江晨有些奇怪,如果是好色之人,听到说安排一个美人给,那怎么也会有兴致,现在明摆着司马遹是不会听劝回去的,他在这儿其实没一点用处,还不如抱个美人舒服得多,而他不这样做,那可能是有他的特殊需求,不喜欢“天上人间”里的美人。
一想到这,江晨明白了,眼里有了些耐人寻味的意味,既然是这样的人,那明白该怎么留下这色鬼了:“既然如此,那我不打扰兄台的兴致了。”
离开司马遹的牌桌,对着天花板上那隐蔽地小孔微微点了点头,向着还在后面坚守的假太子和刘涛示意了下,江晨遂离开“天上人间”回了江府。
回到江府当然不是睡觉,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培训的资料,比如如何制纸,比如地下世界的一切,这些都要他把想法变成文案,没硬笔,没好纸,只能是再悲催地慢慢用毛笔写了。
第二日,按约定的下午时间,江晨来到了假太子住的那个院子,张宗道和刘涛二人都在,假太子则是因为昨天观察了一晚司马遹,所以作息时间也跟着司马遹的一样,现在还在睡觉。
见到江晨,张宗道即说道:“他们果然是来叫太子殿下回洛阳的,昨天下晚我故意找了他们随意聊了聊,他们也就把来的目的说了,说是太子冼马江统禀了皇上皇后,太子长时间不在东宫,则国体不安,所以让他们把人带回去洛阳,他们跟我说是以为我们也想回去呢,还想着让我们劝劝太子殿下。”
江晨咂了咂嘴,有些不解:“这太子冼马江统是什么人呢?听你说着这人还挺有份量的?”
张宗道说道:“这江统是很正直,或者说是有些执拗和迂腐,所以在朝堂上很敢说了,不然当年也不会让他做太子冼马。”
江晨嘿了一声:“坏我们的事。”
刘涛笑道:“可不是嘛,我们这都还没真正准备好。实在不行,如果太子去了洛阳,我们把刘文贵也带去吧。”
江晨摇摇头:“那样风险太大,毕竟在那儿我们对付太子更不容易。还是想办法,把太子再留在长安两三个月最好。”
张宗道看了看江晨的样,笑道:“看你那样,是不是心里有定数了?”
江晨笑道:“确实有点想法,那张祎好财,昨天看他,却又是个赌徒步,肯定是喜欢不劳而获了,这样,明天我交待好赌场里的荷官,时不时放点水给他,又让他觉得会有大收益在后面,欲擒故纵,那他就会一门心思在这儿呆着不走了。”
两人奇道:“欲擒故纵?那是什么意思?”
江晨笑道:“就是说我们想达到某个目的……算了,其实就是说勾着他,若即若离的,感觉像要放手,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