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睡得是天昏地暗,被叫醒时已是第二天近傍晚,却是张宗道和刘涛来找他,俩人眼里全是红丝,想来清理鲜卑后患,他们一直都没怎么休息,但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极度地亢奋,如此大事参与其中,由不得他们不兴奋。
张宗道用有些嘶哑的嗓子说道:“奴隶市场的事全部办妥,化妆成奴隶的部族军也清理完了,该杀的杀,嘿嘿,就连汉人奴隶市场那边,我们也清理了一遍,那个贩子已清除了。不仅是他,周边离这贩子店稍近些的我们都找了借口清除了,这世上知道刘文贵曾经是个奴隶的人,基本都离开了这世上。”
江晨知道这其中不知死了多少人,也没太在意,这些贩子基本都死有余辜,就算杀错了些,江晨又不是圣母婊,也不会觉得自己要此事负上良心责任。
江晨微一笑:“辛苦两位兄长了,那周正呢?他也搞定了?”
刘涛笑道:“抓那些贩子的时候,顺便也把他抓了,要杀头的时候,我们恰好出现,说认识他,跟鲜卑人无关,然后就把他放了,他感激不尽呢,想来这一两天就会决定来投奔我们。”
江晨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里觉得大石落地:“一直觉得鲜卑人的事就悬在我们头上的刀,现在总算是解决了,而且很完美,假遗诏也有下落,所有的事都向着我们有利的方向发展,嗯,刘文贵那儿要抓紧了,我担心,长安的事情报上去后,很快贾谧就会招我去洛阳,那时我最多会再拖上一两月就必须要上去了,太子也不可能会一直这样呆在长安,我们需要抓紧时间了,太子去洛阳前把刘文贵换出来,算算,最多还能拖个三到四个月。这应该就是我们的时间底线了,我两个月左右,太子三到四个月,到时就见分晓了。”
张宗道笑道:“放心,我们现在用你跟我们说的那方法——嗯,洗脑,每天重复地灌输想法到刘文贵脑里,他现在从起床开始一举一动都在学习太子的事情,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安排他偷偷观看太子的言行,再来两三个月,应该能学得差不多。”
江晨道:“其他人我相信模仿这么长时间,应该发现不了,他要瞒过最主要的一个人——太子妃。”
张宗道连连点头:“确实确实,太子和太子妃朝夕相处,有时候还袒裎相对,可以说是最熟悉太子殿下的人,瞒过太子妃也才能瞒过其他人。”
江晨沉思了下:“太子身上有没什么记号?就是能让人比较容易记住的,也比较容易看到的,或者身上有什么印记这样的?”
张刘二人想了想说道:“明显看得到的地方倒是没有什么印记,身上穿衣服的地方就不清楚了。”
江晨道:“那这个要搞清楚。这样,哪天把太子弄醉了,唔,最好是迷间……呸……迷晕了,好好看看太子身上有没什么印记,能仿造的就仿造,不能仿造的后面想办法造成意外把这印记破坏。这个我去问问江陆有没那样的药。”
刘涛赞道:“江兄弟在这些细节上真的是十分注意,这我们就没想到。说到就做,明天早上太子从赌场下来就迷了他脱光了查看。”
江晨道:“既如此,那我一会就叫江陆来问问有没迷药,如果没有,那就想法灌醉他吧。”
说完就使了人来去叫江陆。
张宗道突然笑道:“我和刘兄弟来是有事的,跟你说着说着就岔到其他地方了。我们在弄奴隶市场的时候,搜查所有奴隶身份的时候,找到一些来历不明的奴隶,除去了那些年纪太大的,有些小的,想着我们需要,所以就把人留下了。只是现在人却没地方安顿,所以来找你看有没什么方法。”
江晨笑道:“之前我就叫长安去城外找庄园,这段时间忙成狗,把找庄园的事都忘了,上次他就说差不多有眉目,想来过了这几天,应该找到了。对了,你们说的那些来历不明的小奴隶有多少人左右?”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