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生物，杀与被杀都是常态，投降与受降一样是常态。

给敌人当培育后代的苗床尚且能接受，更何况给同族当狗腿子呢，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星际派”的原老大哈奇犯二，被元始通天一指头戳死，原因有很多：

第一，哈奇已经是一方大派的首领，派中其他人都能降，并且降后地位也未必会有变化，可哈奇不能降；

第二，哈奇就算真的肯放下权力投降，也不见得能被留下，很可能最后还是要死；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哈奇根本没来得及说话，元始通天便直接出手了！

“三位大人，我们这一派……形势不大妙啊。”伊奇很快进入狗头军师的角色，他带着忧虑说道：“其它两派人数多，面对的外敌又比哈格阿格人弱，我们很难坚持多久。”

太一和阎摩还在前方一骑当千，猛到让哈格阿格人和沃米人都感到心惊胆战，元始通天一个人面对伊奇，有点儿心理不适。

任谁看到一张巨大的、毛茸茸的雪怪脸上，硬挤出忧虑的表情，都会心理不适的。

“你倒是识时务。”元始通天移走目光，尽量不去看伊奇，只是顺着话题发问道：“虚空生物不是都很凶残暴躁，不讲道理吗？”

“我们虚空生物是疯狂成性，但我们不傻，做事一样讲求章法，否则族群早就消失了。”伊奇似乎对元始通天的疑问并不感到奇怪，非常顺畅的介绍着，虚空生物都应该知道的常识。

“星体世界的主人们，其实并不在乎星体上有什么，每一个族群的兴起与毁灭，甚至星体本身的诞生与死亡，主人们统统不在乎！”伊奇声情并茂，显得十分有煽动力——当然，如果他不是趴在地上，撅着p股，强行仰着头，整体呈一个躺平的“z”字，应该会更有气势一些。

“所以呢？”听着伊奇的话，元始通天的情绪毫无起伏——保护有存在之灵的星体，或引导、或观察、或放弃星体上存在之灵，这些确实是物质宇宙的常识，也是当初元始天尊和通天大帝携手制定的铁律，但……那是物质宇宙的秩序规则使然。

就元始通天本人来说，她和伊德雅，和所有邪神一样，对每个世界上的族群都不在意，在她的心目中，族群的生生灭灭，还比不上一颗恒星终结之时引发的能量动荡。

“所以三位大人……莫非就是阿撒托斯陛下的敌人？”

虚空生物的智力并不弱，看到太一三人杀哈格阿格人就像杀虫子，伊奇就知道太一三人不是真正的沃米人，再考虑到太一三人没有虚空宇宙的常识，伊奇不得不怀疑太一三人的身份。

此时的伊奇仅仅是猜测，还没有确定。

“很有眼力。”没人认出来的话，元始通天不会主动提，但有人当面询问，元始通天也不会撒谎，“不过，这可能会让你丧命。”

伊奇没听过“你知道得太多了”这种梗，可他很清楚，有些事不该知道，只是这回不一样：他既然敢问，就有一定的把握，“三位大人，我们虚空生物也不全是阿撒托斯陛下的信徒，邪神大人们如何想，我们这种低等深潜者不懂……不对，是我们根本不想懂，而我们最大的心愿，仅仅是活下去！”

跟物质宇宙的大多数存在之灵比起来，沃米人是标准的长生种，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可以健健康康活上几十万年，要是天赋异禀，具备操纵能量，转化能量的能力，还可以将生命无限延长。

然而，在真实中，除了指挥官一级的沃米人，很少有活过百年的！

无尽的战乱，有内战也有外战，沃米人随时处在生与死的边缘，像伊奇，因为他是哈奇的副官，所以才活过了数千年，见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对虚空宇宙充满了敌视。

“简单来说，就是你怕死，仇恨虚空宇宙的规则，连虚空特有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