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墙内外的三仙堡人员中,不少人也冲去了尸体那边哭天喊地,却无人敢去找庾庆报仇,甚至无一人朝庾庆投去仇恨的目光。
庾庆刚才展露的实力震慑是一回事,实际上也没人会对庾庆有什么仇恨,一个缺德事没少干的土匪窝里,有人扛旗则顺风起,没人扛旗则树倒猢狲散,哪来那么多感人肺腑的忠心耿耿和兄弟情深,大多能跑去嚎两嗓子就不错了。
而已经背上了包袱投靠了庾庆的那群土匪,则有些懵了,看着沉稳走回的庾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跑去吴渊本那边哭丧的话,新老大这边会怎么看?然安邑和苏秋子又哭丧去了,他们陷入了左右为难。
边上看热闹的那些贺客们,目光几乎一直跟随着庾庆,一招斩杀吴渊本所带来的震撼之情依然在他们的眸中未消。
无限感慨在他们心中激荡不已,人言天下第一才子,弃文从武后,没想到连修行天赋也是如此的非同凡响。
此时在他们眼中看到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天之骄子!
庾庆虽未正眼看他们,但是余光能察觉到大家的反应,他略享受这种对他实力的敬仰,以前什么狗屁探花郎的才子玩意实在是太假了,他自己都不敢承认,今天略感觉自己的腰板挺直了,这才是实打实的享受。
到了牧傲铁和虫儿跟前,他多话没有,就一句话,“走!”
直接带了两人走人,至于那些所谓投靠了他们的人,爱走不走,反正他钱已经到手了。
也不客气,路边不知谁拴的几匹马,他们解了三匹,骑上就跑,蹄声急骤远去。
出了山路,又上了官道,这种离幽角埠不近不远的位置,又过于荒凉,导致一路上都未找到千里郎。
是夜,一座路边驿站歇脚,打听后方知两百里外有座较大的城郭,那里应该有千里郎,于是就此留宿,准备明日再赶往那座城。
然就在驿站伙计刚端上热腾腾的汤食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紊乱的脚步声,门口闯进了两人。
庾庆几个偏头看去,一愣,只见安邑和苏秋子快步走来,然后束手站在了一旁,不声不响的样子,门外则站了一群背着包袱的三仙堡人员。
这是?稍一品味,庾庆明白了,还是跟来了。
钱已经到手了,他是不太想收留这些人的,要不是看三个亿的面子,他也不可能答应这些人的投靠。
此时忍不住问道:“我杀了你们大哥,你们还愿意跟我?”
苏秋子神色有些复杂,安邑艰难回道:“愿赌服输。”
回答的很到位,一句话就把其中的尴尬给化解了,也令拿了钱的庾庆无话可说。
不过庾庆依然关心三仙堡,“三仙堡也算是有些家业,如今群龙无首,那些家业怎么处理?”
苏秋子:“没了我们几个做支撑,估计是要散伙了,三仙堡估计是要消失了,那些家业必然要成为散伙的费用,至于怎么分,能不能和气分成,已经不是我们关心的事了,大哥出事前,我们就已经表明了放弃那些的态度。”
放弃?庾庆很想问问他们,你们有份的东西,为什么要主动放弃?
不过看看外面的天色,算算时间,估计三仙堡的家当已经分的差不多了,等到他再赶回去估计连汤都没得喝,于是就此打住了,没再提什么。
见探花郎没赶他们走,安、苏二人也放心了下来,就此安顿外面的人手,搞的驿站人员一阵忙碌,忙也是高兴的,这些修士拿钱砸他们,随手一给就是上百两,他们一年到头也未必能赚到这些钱,不高兴才怪了。
第二天再出发时,外面已经赶来了近百号千里郎来接应,是安邑安排人去请来的。
一行在朝阳下陆续升空而去,空中回头看的庾庆稍微计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