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大官,那声势太吓人了。
秦如霜笑了笑,道:“这不,麻烦就来了,顾阳,你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摆平。”
“好!”
顾阳站起身,拉伸了下筋骨,看得媚娘心惊肉跳,这家伙不会连大臣们也敢揍吧,应该不会……吧。
“郡主,您不过去看看吗?”
秦如霜摇头道:“媚娘,你就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望着顾阳离开的背影,她突然有些好奇,顾阳会如何化解大臣们的口诛笔伐呢?
顾阳一次次让她意外,事到如今,对于顾阳的行为,她已经有些拿不准了。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
顾阳挡在牢房的大门前,不一会儿一帮大臣义愤填膺地走来,为首的有三人,分别是礼部尚书郭悠,御史大夫李庆之和年已八十的太子太傅,大儒孟舟。
当见到顾阳时,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看守,便呵斥道:“乱臣贼子,还不快快放了太子!”
顾阳冷笑道:“一群蠢驴,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强闯火部大牢,不怕脑袋不保吗?”
御史大夫李庆之是个暴脾气,他一向以刚直进谏闻名,此时大怒道:“放肆,秦如霜呢,叫她出来!”
媚娘悄然而至,轻声道:“诸位大人,郡主说她身体不舒服不便见客,太子一事全权交给顾捕快处理,就是你们眼前的这位,你们若是能说服他,则即刻放人。”
一听这话,御史大夫瞪着顾阳道:“你就是那个胆大包天关押太子的顾阳?”
“叫你爷爷作甚?”顾阳毫不客气,他最讨厌这种不讲道理还脾气火爆的人。
“你……无耻至极!”
“还不快快将太子放了!”
“乱臣贼子!”
……
顾阳掏了掏耳朵,这帮文人,骂人都没劲,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没点创新。
“都安静!”
礼部尚书郭悠站了出来,对顾阳道:“既然郡主说只要能说服你,便可放了太子,那么阁下可敢和我等论道一翻?阁下能说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话,可见也不是胸无点墨之辈,既然如此,可敢一论?”
顾阳笑道:“好呀,论什么?”
“论礼!”
郭悠肃声道:“阁下以下犯上,请问是否合乎礼法?”
顾阳反问道:“礼大还是法大?”
“当然是礼大,礼崩则乐坏,世道不古,社稷倾颓,礼才是国之根本!”
“那礼要尊古还是尊今?”
顾阳开始主动进攻了。
“自然是要尊古,古礼为上,世代相传,不可坏也。”
“那奇怪了,古时每年都有人祭之礼,然而现在除了王侯之丧,其他地方都取消了人祭,若是古礼为上,为何要取消?”
郭悠一愣,一时竟答不上来。
“所以礼是会变的,古有人祭,今少之,或许以后会绝之,同样的,你觉得我关押太子不合礼,但谁知道以后合不合礼?也许到以后,真的可以做到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真有这么一天,郭大人,你不想看到吗?”
郭悠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道:“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岂敢轻易言变?”
顾阳哈哈大笑,透着冲天的豪情,朗然道:“天变不足畏!”
郭悠面色一变。
“祖宗不足法!”
一众官员们咬牙切齿。
“人言不足恤!”
众人义愤填膺,却又为这话中所体现的大气魄和大无畏而动容。
大儒孟舟长长一叹,若有所思,他竟对着顾阳一拜,道:“话虽偏激,却发人深省,受教。”
行礼之后,孟舟直起身子,腰板下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