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刘湍咬住了牙关。
原来,林繁还是摆事实讲道理的,就是这事实与道理,太扎心了。
刘湍不用去看,就知道自己人动摇了、迟疑了,如此畏手畏脚的,还怎么打?
树上那个,蛊惑人心真是一把好手。
“怕什么?”他低沉着声音,怒问身边兵士。
兵士哭丧着脸:“连忠勤伯都投了……”
刘湍咒骂了一声。
这是最关键的。
都说抛砖引玉,忠勤伯那显然是抛了玉。
玉飞出去,其他人还揣着手里的砖头,显得又愣又傻。
刘湍不再说什么,看了眼身边沮丧的兵士,走下城楼,到了宫门前。
这儿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去。
一个个心神不宁的,就等着再有人抛块东西出来,哪怕不是玉,砖头也行,只要哐当落地,立刻就跟上。
刘湍用力地抓了抓头皮:“妈了个巴子!皇上倒了血霉养出你们一个个废物!打都没打,就怂得跟鸡仔似的!”
边上御林都被他骂得呆住了。
刘湍抬脚,一脚揣在宫门上,重重地,痛得他龇牙咧嘴,继续骂着:“老子也是个废物!没点儿屁用的废物!开开开,要开就开!一个个的杵在这儿当蜡烛吗?”
吃不准刘湍的意图,一时间,没有人动。
刘湍也懒得管他们了,抬起门闩,拉开宫门。
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刘湍大步走了出去,当着林繁的面,把自己的佩刀扔在了地上。
林繁从马上下来,冲刘湍点了点头。
南宫门附近的守军都放下了武器,林繁率大军进了皇城。
秦胤走在一旁,精神奕奕:“识时务好啊,老夫也不愿意向自己人挥大刀。”
林繁颔首。
从南宫门到金銮殿,这条路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路上偶有反抗的守卫,亦是很快就被拿下。
只不过,离金銮殿越近,气氛越是怪异。
按说,金銮殿里必定知道他们打进京城了,今儿正常早朝,难道所有人都在殿内列队,等他们双方交锋?
皇上也许会这么做,但黄太师肯定不想把事情复杂化。
毕竟,人越多,越容易出状况。
难道殿内有什么问题?
秦胤止住林繁,说了自己的想法,道:“先让人去看看状况。”
林繁亦觉察到了些,想了想,道:“以赵隶的脾气,哪怕认输也会闹出些动静来,还是得动作快些。”
秦胤了然。
叫了几个脚程快的当斥候,他们这里亦加紧步伐。
忽然间,后头传来些动静。
林繁转过头去,越过一众兵士,他看到了一个许久不曾见过的面孔。
那是徐太傅。
老太傅许是怕走不快,便由次孙徐况背着,赶进宫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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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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