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塞回信封里,急匆匆地出去寻那递信的小吏:“先前是谁送来的?人还在外头吗?”
“那人戴着斗笠,沿很宽,看不清面容,听声音很是年轻,可能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东西给小的之后,他就走了,”小吏说着,顿了顿,回忆道,“是了,他还问了路,说是要去鼎香楼买份糕点,却不知道怎么走,小的指给他了。”
谢羽二话不说,急急就往鼎香楼跑。
鼎香楼是他们城中做点心数一数二的铺子,此刻,生意兴隆。
小二见了谢羽,忙上来请安:“大人,上头给您留了雅间。”
谢羽一愣,刚想说自己没有订过,转念一想,明白过来,由小二引着上了楼。
雅间里没有其他人。
谢羽坐下来,抿了一盏茶,定了定心神。
不多时,外头有人敲门。
谢羽起身开门,迎面见一戴着斗笠之人,他侧身让了让。
那人进来,去了斗笠,与他一抱拳,道:“好久不见,谢大人。”
谢羽定睛一看,叹道:“是您?”
眼前的人,正是定国公林繁。
作为林宣的得意门生,谢羽很早就认得林繁了。
他外放做官,甚少回京,又因林宣过世,他与林繁自然也少了很多往来的机会,只逢年过节,他依旧会像定国公府送份年礼。
那张名刺,也不知道是之前哪一年随着礼物送过去的。
可谢羽依旧对林繁印象很深。
前几年他回京述职,林繁正是御前侍卫,两人打过照面。
见到长大后的林繁,谢羽还想着,恩师地下有知,见独子成长,应是十分欣慰。
再后来,他听说林繁去了赤衣卫,年初时,听说他出征对阵西凉,奇袭成功的消息传到官州时,谢羽都忍不住多饮了两盏酒。
可是,再往后,都是让人很揪心的消息了。
定国公府反叛。
谢羽其实不信,只是圣旨如此写,他也只能设卡查问。
长公主的言之凿凿,在当时就更让人疑惑了,尤其是,大军接连大胜。
而现在,谢羽握紧了手中的信,能揣度长公主的意图,但又无法窥视全貌。
他干脆问道:“您亲自送信,是有什么想做的吗?”
林繁笑了笑,请谢羽坐下:“谢大人孤身过来,十分有勇气。”
“哪里的话,”闻言,谢羽也笑了起来,“不过是有自知之明而已,能掌握祁阳这么多内情的人,真想要害我,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我就是一书生,半点功夫都不会。”
“但您有天下数一数二的笔头功夫,”林繁道,“父亲曾说过,谢大人的文章,笔锋凌厉、字字珠玑。”
谢羽谦虚地摆了摆手。
林繁说了来意:“我想请大人做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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