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没有看到她怎么对我那弟弟的。”晋舒儿撇过头去,恨恨道。
“所以呢?”秦鸾问,“就因为她对你的弟弟更好,你就要折腾自己?哦,应该说,是来折腾我。”
晋舒儿倏地转过头来,盯着秦鸾。
“你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把我叫来,单独说话,回头胡乱编造什么,我就百口莫辩了,”秦鸾直直看着晋舒儿,“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如果说,一开始被揭穿还让晋舒儿有些慌乱,对话到了现在,她有气有愤有不满,但那些慌乱早散了。
被秦鸾这么一问,她反而还添了几分得意。
“嘴巴长在我身上,”晋舒儿抬了抬下颚,“你管我怎么说。”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秦鸾摇头,“我好言好语,一是看在两家原先的交情上,二是顾念你的母亲,这才好好与你讲讲道理。我与你可没有什么旧情可言,你既然听不进去,那……”
晋舒儿皱起眉头。
“我刚说什么来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秦鸾笑了起来,道,“我没有立,那你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站在那儿?”
她的眼睛弯弯,悲伤消散,这一次,是个真切的笑容。
比晋舒儿,越发自信,也越发得意。
一股寒意从晋舒儿的后脖颈窜了上来。
明明,秦鸾在桌边椅子上坐着,离她有半个屋子远,却给晋舒儿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
不止就在她身后,还拿着一把匕首,闪着银光又冰冷透骨的利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几乎是本能的,晋舒儿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脖子。
当然,这都是她的错觉。
错觉让她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只能狠狠盯着秦鸾,一瞬不瞬。
“你之前丢过魂,府上请我来施法,你才渐渐好转,”秦鸾顿了顿,道,“我是修道之人,虽无仙法,但也有一两样能耐。
我当日能驱邪,那今日呢?
我先前就告诉你了,落地罩上贴了符,你便是大喊大叫,也传不到外头去。
屋里只有你和我,你一个不懂道法的孕妇,你拿什么与我斗?
我若出手,真把你的魂魄逼出身体,然后告诉你家里说我无能为力,让他们另请高明呢?
没有人会怀疑我,国公夫人、世子夫人她们都亲眼见到了你的状况,你的症状与我无关。
以国公夫人的品行,也断断做不出污蔑我的事情来。
那之后,她只能老老实实禀告宫中。
再往后,会发生什么,我刚刚,也都告诉你落了。
你看,你不止是站在危墙之下,你是四面楚歌。
你确定,你要和我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