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再后来,他们兄妹更大了。
秦沣自然而然得懂事,一月比一月更小心,生怕她又出什么状况。
林繁握着茶盏,善意地笑了下。
哥哥给妹妹买小玩意儿,于日常生活之中,再常见不过。
落在秦家兄妹身上,又带了几分心酸。
偏偏,由秦鸾来讲,满是童趣。
酸中透着了清甜。
林繁想,秦鸾很会说故事。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把生活里一点一滴讲得趣味盎然。
这是一种本事。
而首先,得品过酸,知道甜,才能把它们融在一起,让听的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得更多。
茶泡了三泡。
一直挂在笔架上的符灵似是忽然有了灵光,自己荡起了秋千。
秦鸾被它吸引了目光,支着腮帮子看,眼睛笑成了月牙。
林繁的唇边,自然而然也有了笑意。
他这份礼物送得真不错。
巧玉到底是姑娘家,提的建议很是对路子。
比黄逸……
不。
林繁看向玩得兴高采烈的符灵。
黄逸说得也没错。
符灵虽然不戴铃铛不穿衣,不吃不喝不绑脚,但它可以荡秋千。
他送笔架、不,是送秋千,正正合适。
下回符灵荡秋千时,秦姑娘就回想起这礼物是他送的。
念头泛入脑海,林繁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由一紧。
倒也不需要这样。
他是被黄逸带偏了。
送礼,只为表达感谢之意,不是另有目的。
若不然,他夜里送来,岂不是真是“动机不良”了吗?
说起来,礼物送了,茶也喝了,他该走了。
林繁放下茶盏,起身告辞。
秦鸾送他到墙下。
林繁腾空而已,一跃过墙。
秦鸾看着那一瞬间消失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羡慕来。
这轻功,太出色了。
她得更加苦练。
墙外,林繁没有停留,快步走出胡同,在浓浓夜色之中,回到了定国公府。
方天早回来了,坐在杌子上打盹。
听见动静,他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天,方天挠了挠脑袋:“您这礼,送得够久的。”
林繁道:“喝了盏茶。”
“啊?”方天下意识地,又去看天。
莫不是又要下雪、云层厚得他看不懂时辰了?
一盏茶能喝成这天色?
“三更过了大半了吧?”方天嘀咕,“看起来是啊。”
“三更怎么了?”林繁问,“你没有吹过西四胡同三更天的风?”
方天不假思索道:“吹过。”
“那不就行了。”林繁说完,走进了次间。
方天摸了下鼻尖。
行吧。
国公爷一个多时辰前,才与他解释过的这问题。
像他是聪明的亲随,断不可能怀疑第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