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过去询问。
想到今日还有赤衣卫当值,黄逸掏出铜板就往那厢掷去,给林繁留个记号。
果不其然,赤衣卫闻风而动。
胡同深处,一座宅子被前后围了个严严实实。
灰衣小厮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嘴上一点也不客气:“你们赤衣卫是狗吧?我走路上被铜板砸头,已经够倒霉了,你们还要追?追个屁!”
冯靖道:“你若没点儿脏事,黄侍卫能砸你?”
“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什么脏事了?”小厮跳了起来,“来来来,让黄侍卫与我当面对质!他要说不出个事儿来,我要他赔我诊金!对,赔银子!”
冯靖面露难色。
他确实不知道此人做了什么,现在也问不了黄逸。
他只能绷着脸,问:“你哪家的,姓甚名谁?”
“我哪家的干你……”骂到一半,腿上不知又挨了什么一下,痛得他往前半步,跪倒在地,那小厮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等他缓过来,已有一人慢慢悠悠地说了他的身份。
“他啊,辅国公府四公子颜述跟前当差的,叫什么来着?得平是吧?”
得平骂不出来了。
这漫不经心地口气,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用看,得平也知对方身份。
“请国公爷安。”他只能堆着笑,老老实实行礼。
林繁道:“颜述呢?叫他出来。”
得平忙不迭摇头:“我们爷不在呢,您看这胡同,就不像他会来的地儿。”
林繁与冯靖等人指了指。
冯靖会意,也不管得平几人让不让,直接翻身上墙,进了宅子。
得平急得“唉唉”直叫。
不多时,颜述被带了出来。
冯靖附耳与林繁道:“应是先前看热闹时,见色起意,绑了个姑娘来,得平殿后,被黄侍卫看出端倪。”
“那姑娘呢?”林繁问。
“在里面,吓着了,与我们说了缘故,至于……”冯靖撇了颜述一眼,“我们跟得紧,没成事。”
林繁重新看向颜述。
颜述的脸,涨得通红。
他倒想成事,谁知会被赤衣卫盯上,只能赶紧寻个无人的宅子,躲了再说。
这种状况下,他怎么成事?
真当他吃了药吗?
林繁可不管颜述在想什么,道:“二殿下当他的新郎官,你也想当新郎官?”
颜述的脸色从红转黑。
他会不知道二殿下和新娘子是怎么一回事?
二殿下背信弃义、无媒无聘弄出了人命,他颜述,是……
是什么,他心里也有数。
但他不怕!
“当新郎官怎么了?”颜述梗着脖子,道,“是男人都想当,你以为都跟你林繁似的?也说不好,没成亲,说不定有相好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