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府里,明日一早就送去,如何判断定罪,得听听伯府的意思。”
林繁颔首。
虽是人命案子,但主家不亲告,他们不能随随便便把宝簪丢进京兆衙门。
赤衣卫有巡查缉捕之职,却主要是查文武大臣,管世家纨绔。
像这种婆媳矛盾闹出来的状况,除非皇上授意,轻易不好往别人内院插手。
见林繁同意这么处置,秦沣让阿青和钱儿一块动手,把宝簪重新蒙眼堵嘴,从柱子上放下来,塞到马车上,等下押回永宁侯府。
林繁看了眼怏怏的、被拖着走的宝簪,又把目光落回了秦鸾身上。
秦大姑娘先前问询,内里是威逼吓唬的那一套,林繁查案时碰上多了,见怪不怪,表象却十分新鲜。
噬心符?
还真是睁眼说瞎话,张口就来。
要不是他眼尖,看清秦鸾贴符的时候,飞快地在宝簪胳膊的麻穴上点了一下,林繁都差点信了。
而那位满口胡话的秦大姑娘,完全脸不红心不跳地吓唬人,连招鬼都敢说。
夜风又起了。
秋叶沙沙,被云层遮挡的浅淡月光没有让视线清明,反而越发影影绰绰,风中摇摆的枝叶如精怪一般。
确实渗人了些。
今夜天气占了天时,西四胡同占了地利,真不愧是吓唬人的好机会。
思及此处,林繁便问:“秦大姑娘,能否让我看一下那符纸?”
闻言,秦鸾抬眼看去,乌黑的眸子眨了眨。
林繁伸出手,指了指胳膊上的麻穴。
秦鸾会意了。
原以为她那一手无人察觉,不成想,被林繁看在了眼中。
“国公爷既看穿了我的把戏,还看假符纸做什么?”秦鸾反问道。
林繁还未答,秦沣倏地转过头来:“假的?那符纸是假的?阿鸾你骗她的?”
钱儿刚回来院子里,一听这话,三步并两步到了秦鸾面前,亦是一脸惊愕。
姑娘那么厉害,刷刷几下就让那宝簪说了真话,符纸怎么会是假的呢?
她刚才都看呆住了呢!
简直佩服死姑娘了!
竟然是假的……
不,假的能起真的效果,姑娘当真太厉害了!
“可是,宝簪要是没上当,”钱儿奇道,“那怎么办啊?”
秦鸾冲钱儿笑了起来:“你不是会打架吗?你打她一顿?”
钱儿撅起了嘴。
定国公在呢,怎么能做“屈打成招”的事情。
姑娘又寻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