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府……
张继孟、刘之渤等被软禁的成都府大佬看着鱼贯而入的成都乃至周边各县官员全都他么的震惊了。
而进入昭明殿的众官员同样震惊,在他们眼中原本高高在上的几位大佬,现在跟他么叫花子没什么两样,那官服脏的连个布眼都见不着……
更让众官震惊的是堂堂按察使张大人竟然……竟然在煲汤,巡按御史刘大人竟然他么的在炒菜。
最无语的是两位大人的手艺还不错,那菜和汤烧的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
君子远庖厨呐,几位大人当真是愧对圣人教诲!
看到众官入殿,张继孟双眼圆瞪,不过几年的软禁生涯早已经消弭掉了其全身的火气,云淡风轻道:“诸位同僚莫不是也要被冯贼软禁?”
“金堂知县马岩、大邑知县连应、新津知县季涵……”刘之渤喃喃念道:“你们三人早该转任,如今却依旧留在任上,想来朝廷已然彻底放弃成都,或者说这成都也没有官员敢来上任了,既然你们三人都在,那蒲江知县杭东明呢?”
新津知县季涵拱手道:“杭东明早被冯恺所杀,如今的蒲江知县乃是冯恺的人,名叫郑丝……”
很快杭东明被杀的原因就被叙述了一遍。
“调集大军炮轰县城。”刘之渤一呆。
时事半月刊冯恺会送给他们看,所以几位大臣对于外面发生的大事并不陌生,甚至包括武锐军的最新动态和政策,几人也是了如指掌。
但是他们从未看到过武锐军攻打蒲江县城的消息,很显然半月刊根本没有或许也不敢刊登这消息。
“你们为何来此,莫不是如我等一样?”
众官摇头,马岩苦笑道:“我等也不知为何,只是接到冯恺传讯,让我们午后三刻来蜀王府昭明殿,我等岂敢不来……”
冯恺……武锐军在这成都已然是只手遮天了。
刘之渤叹道:“既来之则安之,多猜无益,老夫倒要看看冯逆要耍什么幺蛾子。”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官员进入昭明殿,被软禁的大佬也都懒得再问,自顾把食物烧好,然后旁若无人的吃着,吃完还一个个接连把碗洗了……
大佬就不洗碗?不好意思,自从和蜀王冲突之后,昭明殿的所有下人都被撤了,自己不做饭那就饿着,不洗锅碗瓢盆,那下一顿就拿脏的吃好了,没人过问。
甚至就凭那次冲突,要不是蜀王考虑到冯恺软禁众官有什么目的,那没准连食材都不会,直接饿死拉倒。
等到成都府众官员几乎都到了没多久,如在端礼殿一般,上千全身披挂的战兵涌入大殿,那面甲眼孔里面射出的寒光让不少官员都瑟瑟发抖,甚至不少官员都心生悔意,觉得还不如逃离成都的好。
只可怜这天下哪里还有净土,就算逃了又能逃到哪去……
“大帅到!”
银甲金盔的冯恺看上去就跟暴发户似的迈入殿中,径直走到属于蜀王的王座前坐下,目光扫射全殿,众官自是噤若寒蝉。
其实冯恺很不喜欢这副行头,他还是喜欢穿的随意宽松一点,毕竟舒适不是,不过徐老五觉得身为武锐军大帅,在面对众官的时候当有威严,所以非弄出这么副行头来装十三……
“诸位……”冯恺肃声道:“咱知道你们不喜欢咱,觉得咱是反贼,人人得而诛之那种,只可惜你们奈何不了咱,所以只能忍气吞声。
但是咱要说的是,咱也不喜欢你们,因为在咱眼里你们就是一群只会贪赃枉法、尸位素餐的废物!
这个天下如果不是你们这群读了满肚子圣贤书,号称是谦谦君子的圣人门徒,只怕天下也不至于糜烂到如今这等地步。”
“简直一派胡言……”张继孟终究还是没能压住火气。
冯恺斜了张继孟一眼,摆手道:“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