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的来到蜀王府,心神恍惚的离开,这就是陆陆续续离开蜀王府的众家主此刻最真实的写照。
大族和大族之间,商贾和商贾之间也有高低上下,自然也会形成一个个不同的圈子,就如同现在的众家主一样,三三两两的结成一团而去,不存在商议什么对策,因为什么对策都没用。
就算他们全部联合起来,把所有的家丁都团结起来也没用,武锐军要想屠了他们全部,估计也就是冯恺一句话的事罢了。
“雷兄就这么把族中土地全部交出去?”邵家主邵瑛捋了捋须。
“不然呢?”雷山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雷某有的选择吗?姓冯的是反贼,当初入成都就敢毒杀蜀王府数百亲卫,能是心慈手软之辈?别看他摆出一副无赖嘴脸还显得那般平易近人,可雷某心里面很清楚,不交土地必然是灭门之祸,或许冯贼就打算着雷某抗拒,然后诛雷某全族给你们看看。”
俞扈叹道:“雷兄说的乃是实理,可叹二十万亩土地啊,论起价值可是大几十万两白银,现在却被冯逆硬生生抢了去,此举和盗寇何异!”
雷山冷笑:“盗匪?冯贼自己都说自己是反贼了,谁能奈何的了他,雷某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是因为这两日也确实想通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谁让自己遇到了这乱世,乱世生存对于我等大族而言本就不易,冯逆有句话说的确实不错,如果换成李自成和张献忠,哪里会和我们说这些废话,早就纵兵劫掠,把我们这些豪绅大族之人斩尽杀绝了。”
“雷兄说的不错。”周德邦苦笑道:“这么论起来的话,冯逆确实还算是讲些道理,至少他没抢我们的家财,只是要地而已。”
“只是要地……”雷山不悦道:“周家名下不过区区万亩土地,交了也就交了,家财一文不损,既不伤筋也不动骨,而雷某却是元气大伤!”
周德邦笑道:“只怕生意做的太大,也难免被其生出觊觎之心呐,雷兄失地,这粮食生意难以为继,这样吧,咱让出一些生意的份额给雷兄,让雷家参上一股好了。”
雷山有些难以置信道:“此言当真?”他想不通周德邦为什么会这么好心。
“现在是乱世,乱世便意味着秩序崩毁,也意味着破而后立,在乱世之中不确定的事太多了,所以周某如今只想着安稳过渡,低调做人,免得家财万贯却成了冯帅眼里的肥羊,最后找个由头把周家抄了……”
这话说的几人暗暗点头,确实,他们愿意相信冯恺的信誉,但是有时候更要认清现实。
冯恺一天没取天下,一天就是反贼,他现在兵强马壮不觉得什么,可万一哪一天战事失利,需要海量钱财的时候,会不会想要杀鸡取卵?
这事没谁说的准,但是肯定没任何人敢赌……
在这次前来蜀王府的众家主看来,冯恺的这次召见夺地是其一,警告是其二。
先前最后快结束的时候,冯恺说了,众家族当中有不少子弟如今都在武锐军军中为官,但是不要以为有子弟在军中就能百无禁忌,武锐军不是人情场,是讲规矩的地方,如果觉得自己军中有人就能为非作歹,那么军中之人不但庇护不了他们,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
安排家中进入武锐军的家主都觉得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家主。”雷家大管家雷春见家主出了蜀王府连忙上前道:“刚才定川王府传出消息,将于午时在府衙开公审大会。”
公审大会?那是什么东西?几位家主面面相觑,眼看着临近午时,几位家主也不废话径直坐上马车直奔府衙。
此时府衙门前已经搭设起了一座高台,高台大约五尺高,长有五丈,宽差不多八丈多些,那高台之上还拉起了一道红色横幅,横幅上面赫然写着‘成都府巨恶公审大会’九个大字。
那高台面临的街道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