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在江陵城下转悠,寻找破敌之策,鲁智深却在山林里跋涉苦不堪言。
“这山连山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问一下贡祖文,还有多久才能到凤县。”
亲兵递给鲁智深一个水壶,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在嘴巴里面来回晃荡了一会,这才缓缓咽下。
“指挥,要不先歇息一下?”
亲兵接过水壶,看鲁智深甚是疲惫,于是建议他休息一下。
鲁智深摆摆手,“不能歇,今日若赶不到凤县,五千人马可就要在这山道上过夜,看看这两边的山,太危险。”
亲兵收拾好东西,见鲁智深的脸色好多了,于是又道:“要不您把盔甲卸下来,我帮您背着。”
“去去去,我还用的着你?我不是累,是走不惯这山路。”
两人边走边胡说八道,却见藤甲兵活蹦乱跳追了上来。
“鲁大师,走不惯山道吧?哈哈哈,说这蜀道难,我看也一般,和我们岭南差不多。”陈十四扛着大刀,健步如飞,一边调侃鲁智深,转眼就超到前面去了。
“陈十四,狗日的你们跑那么快做甚?劳资才是前锋。”
陈十四在前面挥挥手,“从现在起不是啦,卢帅命令我们开路。”
鲁智深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狗日的陈十四,仗着你的小短腿在山里耍狠,有本事到平原上,劳资一个干你十个。”
“哟,鲁大师,出家人不可口出妄言。陈十四在山里可以打你三个,哈哈哈哈哈。”
卧槽,你个狗日的李德。
“等等我李德。”
“等个毛,劳资要去抢头功了,鲁大师你慢慢走,不着急,哈哈哈哈……”
李秋曈走进书房,陈嘉正在和王也祖安仁喝茶吹牛,“冠军侯,有个人在后门想见您,蒙着脸也不说自己名字。”
“啊?领进来看看是谁。”
蒙面人跟着李秋曈进来,朝陈嘉打了个手势。
“没事,你把面巾摘下来吧。”
陈嘉示意李秋曈去关门,王也自然就走到了那人身后,祖安仁则护在陈嘉身边,眼睛盯着蒙面人的手。
“稍安勿躁,他是自己人。”
蒙面人坐下后,摘去面巾,居然是秦桧。
“哟,现在做相公了就是不一样,这胡须打理的,苍蝇都站不住。”
“冠军侯就不要笑话我了。有个消息要给你知道一下,江陵郡王回京城了,逃回来的。”
陈嘉眼睛瞪得比鸡蛋还要大,“什么情况?这家伙失踪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在京城出现?还有啊,他是江陵郡王,官家不批准敢回京都,不怕死么?”
“说是被赵桓暗算了,差一点回不来。这次仅以身免,一路逃命,差点饿死。”
“这么惨?怎么回事和我说说。”
原来赵楷本来准备在江陵起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与陈嘉来个南北呼应,谁知道江陵厢军都指挥使居然是赵恒的人,起事那一天被赵恒来了个瓮中捉鳖,把赵楷和他的亲信一网打尽。
结果亲信们纷纷投靠了赵桓,独留下他被押在监牢里不见天日。
后来还是假意投降的蔡翛带人救出了赵楷,一行人连夜逃出江陵,最终在半路被人劫杀,赵楷仅一人逃脱。
一路躲躲藏藏,靠着蔡翛给他的银两一直撑到京城,现在住在皇家宗祠。
“这赵桓可以啊,有点意思。居然还会借壳生蛋,这本事比赵楷强多了。”
陈嘉心里很是感慨,赵楷曾经是状元郎,貌似才华横溢,其实论政治手段比赵桓差远了。
前世都说先帝昏聩,什么喜欢吃喝玩乐,什么玩物丧志,总之说的跟一废物似的。可人家在位二十多年,把西夏打得哭爹喊娘,差点灭国。在位期间他再怎么荒唐,朝堂安如泰山,没一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