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姬松清醒之后,就被姬明告知哈提卜已经将货物送到。
姬松没有意外,都到了这个时候,哈提卜要还是不知好歹的话,姬松只能说他愚蠢。
姬松没打算失言,吩咐姬明去家里将钱财交割给哈提卜。相对于几万贯的钱财,那一百余斤的龙延香才是真正的财富。
只要用龙延香调配出最顶级的香水,还怕没有区区钱财?不过,现在府里都是由姬母掌管,想要取几万贯的铜钱,怎么解释倒是让姬松有些头疼。
没法之下,姬松只能写信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母亲,他相信母亲会理解的,这也和姬松这些年的表现有关。
倒不是姬母有多么贪财,其实在家里姬母每日也就是一日三餐,都是一些家常便饭,并不奢侈。
至于将钱管的那么严,只是不希望姬松误入歧途,当一个人拥有大量财富之时,心态必定发生变化。
当初姬母看到这么多钱时都有些头晕目眩,在他眼里姬松还是个孩子,自己这个大人都差点把持不住,更何况姬松?
只要是正当的花费,姬母恐怕巴不得将府里的钱全部花出去。有时候钱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当姬松的信送到姬母手上时,几乎没有多少犹豫,直接打开库房,将堆满好几个屋子的铜钱清空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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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坊,长公主府。
“是松少爷来了。”
“小姨可在府上?”
“那可不巧,公主今日去宫里了,是圣上召见,天不亮就走了。”
“可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不过少爷您来了可不能走,要是被公主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
既然平阳公主没在,姬松也没打算停留,对于管家的挽留,姬松只说自己改日再来,就匆匆离去。
走在大街上,姬松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今天是专门前来公主府的,老师那里刚好是后天,自己提前去的话,老师不一定在,并且还有些失礼。
公主府的拜帖昨日就吩咐送到了,要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不会连句交代也没有。
长乐坊处于皇城的一侧,周围都是些王公贵族,龙子龙孙。姬松一眼望去,青砖绿瓦,亭台楼阁,高门大户。
贵族出行更是随从众多,数十骑士相随护卫,宽大华贵的马车,就像一个小房间一般。
里面有仕女身影点戳,轻歌曼舞相应,美酒佳肴香气四溢。开路小厮傲慢嚣张,护卫骑士目中无人,行人稍有阻挡就是马鞭迎上。
权贵相遇时,权高者先行,位卑者避让。对上者卑,于下者傲,其行径连平民百姓都不如。寻常人还知道傲骨不可欺,而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贵族却是毫不避讳。
姬松站在一处高桥之上,看着这长安贵族之间生活游戏,一时间倒是看的有趣,浑然不知道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风景。
你在楼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也在看你。一处高楼之上,一位身穿锦衣华服的中年人看着站在桥上的姬松。
“那位就是救治三妹的姬松?”
被询问的是一个三十不到四十的威严男人,其面容硬朗,线条分明,从面相上看,应该是一位性格刚毅之人。
那人看向华服之人所指的方向,那时一位身穿自己从未见过的衣衫的少年。虽然不同于当下,但其风姿和审美却附和汉族的衣冠之美。除了有些怪异,并无突出之处。
“应该就是那位陛下亲封的男爵,上次公主生辰征曾经见过。”
刚才对话的这两位要是姬松看见的话,必定大吃一惊。哪位身穿华服的青年乃是当朝太子,也就是李渊的嫡长子李建成。
而身旁哪位则是太子东宫的太子洗马魏征。魏征的一生也算是精彩至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