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五年、十年能达到的高度不过普通层面。

吕安如自豪感让寥寥两句话击成碎渣，错以为遇到伯乐，用好几分钟来重新接受自己平庸的事实，单指按下微笑表情回过去。

锁屏微机，颓然托腮，听老教授讲理论知识，心不在焉的记录在本子上。

微机连震两下，心底警告自己有点骨气，别看，上完课再说。

可是眼睛它不听使唤，早偷瞄过去。扫描功能自动解锁，呈现出三行字：既然有作弊机能，光墨守成规岂非暴殄天物。极限这个词最早用于数学微积分领域，代表函数永远变化的过程。在我看它是为你量身打造，突破极限壁便可达到新的极限，或可延长极限的时间。我可以用数据捕捉你极限壁的状态，给你定制套专用训练模式。

面对文综顶尖高手的文字引诱，吕安如按捺住心动，怕再掉新坑。

心静下来，脑海中浮现出盛冥对尹伊的点评：学长总用玩笑的语气告知危险，可能在他眼中，任何危险不过是否得到处理的质变过程，根本不足挂心。学长的心思很难揣测，因为从他温和的脸上无法看出他的情绪。

吕安如细细琢磨下，没琢磨透两句话中褒贬比例，放弃瞎想，按字挑明：学长为什么要帮我？

尹伊回答的直白：我对未知事物的探索欲很高。

事物两字让吕安如腾起复杂的情绪，如同东西这个词，简单理解无恶意，就怕多想。

敏感的心境已起，再想平复需要时间，手指滑动在表情包上，挑来选去没找出合适的表情。

对方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情，体贴解释：抱歉用错词了，你身上的状态引起了我的好奇。如果你同意配合我研究，作为回报，我愿意帮你。当成一种建议考虑下吧，不着急给我答复。

她每次考试使用极限状态的数据经由尹伊更改，看来尹伊不满足于只看短暂的数据呈现。

对方倒也光明磊落，将目的坦白，没借着帮忙改数据的理由使卑劣小手段。

冲这点吕安如用同样真诚的态度回应：好的学长，我考虑下。

与尹伊聊过，吕安如内心久久无法恢复淡定。下课回宿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但脑海如同让尹伊埋下躁动的种子。他的话反复回荡在在脑海，思绪不受控地乱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