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微城往北六百里外,有一家祖上曾经辉煌过、现今没落的宗门,名为玉箓山,现任宗主司徒厚德,是山门唯一的四阶修士,新晋还不到三年,踌躇满志想要恢复玉箓山往昔的荣光。
这日,司徒宗主接到一个不好的消息,三十里外司徒镇的族人身上出现一种瘙痒难忍的怪病,抓得皮破血流,短短三日时间,染病者近百人。
镇上医铺郎中切脉诊断为「瘾疹瘙痒,热毒之症」,分别开了外洗、内服煎药,然而没甚效果,病人抓得惨不忍睹,严重者皮肤溃烂,混身燥热不退。
有心人发现一个古怪现象,生病者全是司徒家的人,外姓的媳妇、下人在同一个院子居住,安然无恙。
外嫁到别处的司徒女子,和外出做生意的司徒族人,没有此症状。
镇上流言蜚语四起,有说是司徒家惹了脏东西,有说是司徒家得罪了山上神仙,遭来下毒报复,众说纷纭,饭后茶余闲谈嚼舌头取乐,使得司徒家还没有染病者人心惶惶,往各处求助,将山上修行的司徒家修士请回来查找缘由,帮族人解除病痛。
司徒宗主与七八名修士赶到镇上,他特意将宗门的三名医师带来,给一众病人诊治。
医师看过十几家病人,商议片刻便开出药方,给在族长家坐等的司徒宗主过目。
为首的三阶医师传音道:「宗主,我和胡师弟、何师妹商议判定,贵家族染病族人符合热火流毒'之症,此毒是修真界比较偏门的低阶毒物,对修士没甚效果,下毒者必定是修士无疑,修为应该不高,通过病人的发作时间分析,最晚发病是今日早上,下毒者或许还在司徒镇一带滞留,伺机作恶?」
司徒宗主接过药方,嘿嘿冷笑道:「好大的胆子,天天在镇上下毒弄鬼。厚言,你们几个小心探寻,发现可疑修士先控制起来,宁抓错不放过。
「遵命!」
几名司徒家三阶修士拱手出门。
「辛苦姚师弟你们三位,赶紧用药吧。
司徒宗主看过纸条,对医师温和吩咐,心中发狠,一定要揪出暗中下毒的家伙。
修士暗害凡人,还牵扯如此之多,是浩瀚修真会不容许的重罪。
医师亲自动手熬制的药汤,给病人服用之后,效果立竿见影,除了几个燥热病重者需要时间恢复元气,其他人身上结痂不再瘙痒,行动如常。
司徒宗主放下心来,与族长客气几句,留下还在搜寻下毒修士的几人,他和三位医师返回宗门。
镇上谣言平息,后面些日子,外嫁女子和外出族人纷纷回镇。
令司徒宗主生气的是几个堂弟、子侄没有捉到下毒贼人,一个个榆木脑袋,也不知想办法去请术师推算,拖拖拉拉好几日才禀报。
后面请来三阶术师,也没算出什么名堂。
此事只能搁置,安排一名家族修士暂时据扎镇上,防备贼人再次作案。
三个月后,司徒镇上的司徒家族所有人,包括外嫁女子,外出跑生意族人,以及数百里外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和司徒宗主等相干司徒修士,先后染上瘙痒之症。
毒性之奇之诡,玉箓山的医师找不到病因,束手无策。
从外面请来有名的四阶医师,用药仍然不见起效,所有染病者将皮肤抓烂,身如朽木,直到见白骨而毒发身亡,连四阶修士司徒厚德也概莫能外,死状凄惨,惨绝人寰。
为此惊动了浩瀚修真会,下令严查此事。
张闻风一行已经游历到了离见微城千里之外的另外一座城池,在坊市里听到有人议论中毒诡案,张观主下意识便觉得是游老干的,瞥一眼日常吓唬捉弄小魍精的黝黑少年。
「我用少许岩化木
毒辅以几样药物,炼制出一种奇毒,通过我的特殊本事,无声无息便将毒种下去,算好发作时间,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