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简”的说法,是修为高深者用神识在灵玉,或者法宝上留下信息记载的一种手段,他接了青铜鱼纹符牌,先查看一番,是道家宝物,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气息,试着输入一点元炁,符牌上的鱼纹彷佛活过来,缓缓散发光彩,正待用神识查看。
右边的胖子突然皱眉问道:“张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张闻风愕然,这话问得好生古怪,他怎么可能知道?
崔判官骂道:“金狱你甚么意思,又犯浑故意捣乱是吧?张先生初来乍到,他哪里认得你个五百多年前的老鬼是谁?”
名叫金狱的胖子被骂得哑口无言,抱着脑袋苦思冥想自己是谁的超级难题。
“张先生你别理他,咱们做正事要紧。”
崔判官换了张笑脸道。
张闻风没有说话,用神识往符牌流动的鱼纹一碰触,他整个人顿时动弹不得,身上大放光彩,他立刻醒悟,自己被崔判官这个笑面虎阴了。
两个胖子一个装傻子,一个装善人,合起伙来让他当了莫名其妙的判官。
他手中的青铜鱼纹符牌是控制整个镇魂殿的信物,他此时正在祭炼这枚符牌,体内元炁源源不断往符牌被动灌注。
“哈哈,成了,恭喜张先生继任镇魂殿判官!”
崔判官高兴得手舞足蹈,喜形于色,对着连话都不能说的新鲜出炉张判官拱手。
另外那个金狱瞥了一眼继任者,滴咕道:“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往‘登天仙路’……我到底是谁?”
“走了走了,胖子别磨叽,咱们赶快点,路上只有三天时间,路途可不近。”
崔判官身上代表官威的红袍很快褪变成了深黑色,卸任之后无官一身轻,整个人精神奕奕,拉着身上红袍变作蓝色的金狱,一起往黑洞洞的大门走,意气风发,好不得意。
张闻风只能斜眼看着两个胖子大摇大摆离开,他在心中默默召唤“莫夜”,自己还是太嫩,玩不过几百年的老鬼。
然而让他失望地是莫夜并没有如他所料出现在镇魂大殿,没有任何回应。
他继任镇魂殿判官已成定局。
刚刚跨出门槛的两个胖子,突然同时遭到攻击,“冬冬冬”,两人惨叫着摇摇晃晃倒退数步,噗通跌倒在青铜地面,七窍溢黑气,胸口位置出现一个空空如也大洞。
他们的身躯随着胸口伤处黑气汩汩流出而迅速缩小。
“为甚……么要骗我们……五百年?”
崔判官身上的修为被压制得死死的,连爆发都不可能,生机快速流逝,他眼中满是恨意,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卸任之后走出青铜大门就是他的死期。
希望被掐灭的残酷,令崔判官恨意滔天,心丧若死。
金狱趴在地上滴咕:“我到底是谁?是谁……”
这个问题似乎对他非常重要。
求而不得,比死还难受。
不过半个字时间,张闻风看着地上两个胖子化作黑气消失不见,连衣袍都不剩下,他心中升起感同身受的悲凉,因为他被两个胖子骗做了继任判官,如何脱身是一个大麻烦,他不可能在地下做五百年不见天日的判官。
好狠毒的算计,推衍后知五百年的老家伙,太恐怖了。
也或许是两个胖子合起伙在演戏,所说所为,什么“阴兵符”、“神卷”气息信物,都是诳骗他上当的花招,让他置身五百多年前的战场真实感受,都是其中一环。
一切的真相,只能等他真正成了这座殿的判官,才会明了。
然而到那时他还需要个屁的真相。
他被两个死胖子害惨了!
青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