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并且还在缓慢成长的空间体积可不小。相当于一个十丈多直径的球体。至少对个人而言,承载一些随身物品绰绰有余。
眼看年关将至,这一年,陆恒一家如往常一样,打算到苏州过年。
正将成行,却有来访者登门,是茅山派的林九英林师兄。
陆恒还以为先前说的出海扒根儿的事成了,不禁有些吃惊,道:“这么快?!”
早先还说开年之后可能才有消息,现在就有了?
林九英微微摇头:“非是出海之事。”
陆恒引他进屋坐下,丫鬟奉了茶水,林九英抿了一口,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他是追踪敌手而来。
“上回与陆师弟别过,不两日,广州城里便相继发生了几起骇人听闻的惨案。”他道:“起初我也不知,还是黄飞鸿黄师傅来求援,我才知道。”
广州发了惨案,接连有几位孕妇被杀,胎儿被取走。原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罪犯,但广州的巡捕查来查去,却没查出个所以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官府便寄希望于广州的地头蛇,帮派、武馆之类的。黄飞鸿在民间极有声望,又挂了个广州水师教头的名儿,他又是个热心肠,得知此事,自告奋勇,发动自己的关系,要把那穷凶极恶的罪犯逮出来。
黄飞鸿是广东的武术大师、医术大师,名声广大,很多人愿意为他奔走。可这一奔走,便奔出事来了!
某洪拳武馆的弟子在追查此事之时,命丧小巷,被杀了七八人。更关键的是,这些死者,死法不寻常。
不是刀剑所杀,亦非拳脚所杀。其死状如干尸,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但皮肉枯竭、浑身蜷缩,仿佛放到火炉里烤过一遭。
黄飞鸿医术高深,查看过之后,得出结论,这些人是精元枯竭而亡。
他立时知道,这事不寻常。
从未见过这等死法的,黄飞鸿觉得异常棘手。
他认识林九英,隐约知道这世上有非同寻常的存在。于是忙不迭去了林九英道观,向他求援。
林九英听了黄飞鸿的叙说,立时知道,不是普通案件。多半与非凡存有干系。
“我与黄师傅马不停蹄赶到广州,在巡捕房的停尸房里看过那几具尸体之后,我断定,必是修行中人所为。”
他说:“那几个死者是被某种邪门歪道手段强行吸走了精元而亡。我起初以为是吸血鬼,但其通体无伤,没有咬痕,而且吸血鬼杀死的人,虽然也呈干尸状,但不会像火炉里烤过那般焦黄。”
陆恒凝神倾听,道:“那依师兄之见,当是哪一路的修行者所为?”
林九英微微摇头:“我见识浅薄,当时看不出来。”
“不过。”他顿了顿:“我以纸鹤寻机之法,摄了尸体上留下的气息,却是寻着了作恶的人。”
“哦!”陆恒笑了起来。
就说嘛,茅山派可不是好相与的。若说正面硬刚,拳脚相对,茅山派未必厉害。但茅山派的手段极其丰富,各种符箓可以应对各种状况。
“但我没能拿住他。”林九英叹了口气:“此人身材矮小,浑身裹着黑袍,我没见着他面孔。倒是切身体会了一下,那些死者为何而死——此人修成了某种邪门真炁,击之于人,便可将人的精元气血一扑而空,十分凶恶。”
“我寻着他,与他斗了一场。随后一路从广州追到赣西,与之斗了三场,拿他不住。此次来见陆师弟,是我追到了鹅城,失了他踪迹。想到师弟也在这里,便求援来了。”
陆恒心下了然,却微微皱眉:“这么说,此贼如今躲藏在鹅城范围?”
林九英道:“我是前天晚上最后一次与他交手,彼时已入鹅城境内。从前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我寻了一路,没找着。或一半藏在鹅城,一半已是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