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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姐姐就真的那么可怕么?”
慕容流萤微微一怔,而后笑了笑,用尽可能的温柔语气问道。
那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根本就不敢看她的脸。
边上哥哥模样的小男孩将妹妹护在了身后,红着眼睛,咬着牙关,瞪着慕容流萤,嘶吼道:
“你……你是个坏女人,你杀了我爷爷!还……还让我们一家人跪在这里,你……你走,快走啊,快离开我的家!”
“我告诉你,我父亲可是当朝的光禄……”
小男孩的话刚刚吼出一半,就被妇人给拉住了,直接捂住了嘴。
那妇人明显是读过书见过世面的,此刻额头血肉模糊,一副羸弱可怜的样子,看着慕容流萤,哭求道:
“你……你们走吧,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我也没为难你们啊。”
慕容流萤淡淡一笑,一脸无辜,可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却更怕她了。
慕容流萤却不以为意,语气淡淡,像是在讲道理一样,又道:
“屋外的那个老人,是护教圣使何牧原的长孙,是我大荒慕容皇族的奴仆,可他……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是背叛。”
“小妹妹,你告诉姐姐,对待背叛的人,该不该杀啊?”
羊角辫的小女孩哭的更厉害了,惊恐惧怕,哭道:
“不!你这个坏女人,你说的话都是坏话!”
“唉……”
慕容流萤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妇人的脸上,问道:
“刘氏,告诉我,何如松什么归来?放心,只要你们乖乖听话,凤婆婆是不会滥杀无辜的!”
“我……我不知道!”
刘氏连连摇头,死活不说。
可就在这时。
宅子的外院传来一声高呼声,三分疲倦,七分振奋,喊着孩子的名字:
“小雨、小虎,父亲回来啦!”
“不!相公,快,快跑,快去长安府报官啊!”
妇人刘氏顿时脸色一变,拼命的嘶吼道。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子一听这声音,顿时哇的一声,哭的更狠了。
尊凤法王脸色一狠,就做动手。
慕容流萤则是摆了摆手,直起了身子,从容淡定的回坐在了圆木凳子上,不急不躁,料定了何如松不会跑!
果然!
披着大汉朝服的何如松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进了这间两进出的宅院内府。
何如松一看这地上的老父尸体,内府之中的妻儿老母齐齐跪地,而庭室之内,却坐着一位冷艳贵气的神秘女子。
那一刻,何如松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就要走。
但……
“你若是敢迈出这院子一步,再回来的时候,你会你看见你的妻子、儿女、母亲、仆人,都变成冰冷的死人!”
慕容流萤声音淡淡,却语出惊人。
言罢,淡漠的看向了何如松,轻呵道:
“听清楚了吗?这大汉国朝的光禄寺卿,何如松何大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为什么要欺负我妻儿?你……你有什么事直接冲着我来!”
何如松果真是回了头。
这位还不到四十岁的从三品文字朝官,是天武帝临朝之后,授命张居正进行吏治革新的首批提拔者。
宅院坐落长安城的东南角,不纳妾,不显赫,为官清贫。
在当今朝堂之上,何如松是和农部尚书徐玄安走的很近的青壮派吏员的代表性人物!
今日是小朝会,面圣之后,又协同八部尚书去了宰相府议事,这才回来的晚些。
可怎么也没想到,一回家,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