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原因很简单。
雁门袁氏位居大汉正北,而益州位居大汉正南。
世代戍守雁门边关的袁氏一族,这近百年以来行事实在是太低调了,只有一个袁卓稍稍声名狼藉了一些!
“朕早就感觉到了雁门袁氏不太对味儿了,百年以来都毫无半点的声音动作,原来一直都在暗度陈仓啊!”
赵章光深吸了一口气,惊骇道。
“确实!”
“这些年大汉国朝只知道并州上郡的袁卓荒淫无度鱼肉百姓,却忘了远在雁门边关,其袁氏祖地一直都在暗中扶持着北戎部落国啊,能一隐忍就是百年,这谋国之心可谓是惊人啊!”
“哈哈……这下天武小皇帝怕是要死到临头了啊!”
“再加上天武汉室治下,吏治崩乱,人才流失,内忧外患……”
“陛下,老臣以为,我们的机会要来了!”
说到这儿,陈问礼躬身一拜,鹰眼之中尽是疯狂和激动。
赵章光紧锁眉头,脸色凝重到了极致。
这确实是个机会!
尤其是雁门袁氏,不温不火韬光养晦一百多年,让人差点忘了其祖庭的存在。
这要是一朝爆发揭竿而起,其影响和能量,根本不可想象!
不过。
就在这时。
魏皇宫殿外又有人求见。
“陛下,密探来信!”殿外一位太监抱着厚厚的一切密折,疾步走了进来。
密探?
陈问礼愣住了。
他竟然对于新魏国的密探一无所知。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
他蜀西陈氏不过是门阀贵族而已,而赵章光乃是一境藩王,又是谋国已久,自然有不少的后手布局。
“呈上来!”
赵章光冷声一喝。
接过密折之后,摊开一一查看,脸色却是越发的凝重苍白。
到了最后,竟然如泄了气般的瘫坐在盘龙椅之上,颤声惊呼:
“朕就知道会这样,这……这不可能啊!”
“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陈问礼的脸色瞬间凝重,方才的疯狂和激动一扫而空,心中忐忑不安。
“砰!”
赵章光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勃然大怒,红着眼睛瞪着陈问礼,斥道:
“陈相,你不是说策反了平田张氏一门吗?不是说中州治下吏治崩乱吗?”
“那……那天武皇帝启用的新宰辅张居正,只用两招,就彻底根治了你所谓的策反崩乱!”
赵章光骂完,直接将一本密折甩到了陈问礼的面前。
陈问礼捡起一看,顿时傻眼。
“开……开科取士?广纳寒门子弟,废除察举制?”
“吏治推行考成法,精兵简政!”
“张昭友一门宗族全部被问斩了!!”
陈问礼乃是门阀魁首,如今更是被赵章光拜为相国,吏治内政能力自然非同一般。
这一本密折,看的他惊心动魄!
那三步内政革新举措,直接让他震惊的无话可说!
他……又一次的输了!
“陛……陛下,这……”陈问礼愣住了。
“现在天武汉室治下吏治通达的很,赵元开以万民为国本,大施仁政,他哪来的内忧!!”
“还有,你知道赵元开为什么要那么急着打冀州吗?”
“并州在袁氏的控制之下,粮丁被掳掠一空,并州最大的忧患不是外敌,而是缺粮!现在冀州第一批次就强征了十万人的一年口粮!!”
“赵元开啊赵元开,你……你是越来越让皇叔我看不透了啊!”
赵章光就那么瘫坐在了盘龙椅子上,面容惨白,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