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大人分发下来的银子,共在簿册上记载三千两,此三千两乃是用于东岸水灾之后重建,其七百量乃是东乡岸,其一千一百两东泽岸,其一千二百两,东齐岸。”
“这三千两白银,而因你的关系,东齐岸只有三百两,栈道修复,马车运输,粮食采购,货物到达,人力物力,房屋、疾病、伤势、草药,都需要银子,还有一大堆我没有说出来的,你告诉我,这些银子谁来出!”
郑云开指着那官员的鼻子,丝毫没有十几岁孩子的稚嫩,而是一脸的威武!
辛德龙得意的看着郑云开,舒缓了一下筋骨,对着武思燕笑道,“有当年老子那两下了。”
官员呆住了。
郑云开咬紧了后槽牙,坐回了座位上。
郑年又给了李隆天的后脑勺一个大逼兜,“咋判?”
“啊?”李隆天略显沮丧,“按照大周律例,免官,抄家中一应钱财,或斩首。”
说完这句话,那官员浑身瘫软地倒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母亲则是痛苦不堪地激动道,“老爷……老爷啊……老爷,求求你了……老爷……”
“家中有老母者,如何判?”郑年又问道。
“奉孝至老母正寝之后,斩首,若是其真心悔过,则罢为百姓……”李隆天抬起头,“可是……我还是想说,把他和家里一应全部上下,赶去东齐岸,助那里大灾后建,且在那里照顾老母,乃为上策。”
郑年微笑着看着李隆天,笑了笑,“还不快谢过太子殿下?”
“多谢太子殿下!”老母亲大哭着说道。
“多谢!多谢太子殿下!”那官员已经被差役束身,拉到了一旁,可他此时,已然热泪盈眶。
“退堂。”郑年摆了摆手,连忙微笑着走到了武思燕的身边,“师父师父,你咋来了。”
“天啊,郑大人升堂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来。”武思燕笑了笑,“我约了宣儿和灵儿今晚在家看一批江南来的新布料,有些人不是要送嫁妆吗,今日正好点一点。”
这句话说完,吕尚浑身一抖,尿都要流下了来。
面前都是大员说话,吕尚连个屁也不敢放,连忙缩在一旁,浑身发抖。
“你他娘的说请老子喝酒,啥时候喝?我的礼也备着了。”辛德龙大骂道。
“啊,就今天吧。”郑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辛德龙,“老爷,这公堂之上老是说喝酒,成何体统嘛……”
“你他妈……”辛德龙拿起茶碗就砸了过去。
郑年连忙跑到了后院,“我换个衣服,你们先回去,哦对了吕尚你自己记点儿,送礼的聘礼,还是那句话,今儿个我收多少,你给我多少,否则小蝶你别想了。”
门外的郑小蝶双腿耷拉下来,神气的看着吕尚,冷冷一哼。
吕尚看了看郑小蝶,又看了看头上那幅正大光明的牌匾。
浑身打颤。
“亚父,我也想去。”李隆天叫道。
没人搭理他。
“云开哥哥,我也想去……”
郑云开冷漠地走出了院子。
“小蝶姐姐……我有礼物。”
“你早说啊。”郑小蝶一把搂住了李隆天,“有礼物的都是好兄弟。”
“嘿嘿嘿。”
李隆天和郑小蝶相伴走出了长安县府衙门。
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九品衙门府里的九品芝麻官郑年和他身边最低都是一品的朋友们,跪在地上恭送完这些人,才讪讪而去。
“我要吃糖葫芦。”郑小蝶说道。
“哎哟……公主殿下,您随便吃。”小贩连忙说道。
“那怎么行,让我爹知道得打死我。”郑小蝶连忙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小贩,“收好啦。”
小贩开心的将银子放在怀中,兴奋地给郑小蝶一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