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牌碑前,他已经将父亲的尸体埋在了这个罕有人际的冰雪之下,头磕下,颤声道,“爹!孩儿不孝,只能在你身死之后为你报仇。现在仇人已杀,剩下的,便是那见死不救的百花谷!”
大汉将九颗人头随意的丢在自己父亲的墓碑之前,将怀中的酒壶提起一饮而尽,“现在就为您将百花谷谷主的人头提来,为您送葬!”
说罢,将酒壶丢在了地面之上,刚一转头,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背影,那个背影屹立在雪原之上,腰间一块银色令牌,手中一杆铁剑,一身官服,一顶官帽。
“你是谁?”大汉皱眉问道。
“大庆天帝之威,威震四海,天帝座下锦衣卫督主,刘玉山。”刘玉山的声音并不大,他不喜欢说话很大声,因为这样会让别人听得清楚,他喜欢别人听不清楚自己说话,却又要用力想要听清楚的样子。
大汉立刻恭敬道,“原来是厂公。”
“江湖上的豪侠众多,只要是闯出来点儿明堂的人,自然都可以自诩一个号来打出明堂,这行走江湖的人,谁又不想有名有姓?”刘玉山笑道,“可是现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太多了,他们似乎都已经忘了,当年仅凭一棍便可杀上少林少室山巅,与佛论一二的四海棍尊,焦虎。”
“厂公居然知道我。”焦虎明显一惊。
“能够达到六品的强手已然是冠绝江湖,试问天下能有几个六品是焦大侠的对手?焦虎之名早就如雷贯耳,在我还是锦衣卫副使的时候,就已经明了这四海棍尊之名了。”
刘玉山笑道,“看来棍尊有了烦恼。”
“哼。”焦虎听刘玉山这么一说,面色微怒,拱手道,“厂公有所不知,家父因被我的仇敌盯上,导致重伤,我赶来不及,等见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可没想到这百花谷沽名钓誉之辈,见死不救之徒,妄为医者,竟然将我父与我推出门外,置之不理,简直是江湖之耻,大庆之辱。”
“如今一年之内天下尽知大庆天帝乃是明君,早已遗忘当年那些昏庸无道的日子,现在都以大庆子民自居,更是傲气自然,想来厂公也明白事理,知道这山门之流尽是些好坏不分的弱质女流,我现在就要持我的四海棍让这些见死不救之人明白,什么才是正道!”
“哈哈哈。”刘玉山拍手道,“说得好,说得好。”
刘玉山的眉毛一紧,“既然此山门如此不济,那边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此话当真?”焦虎一愣。
“请!”刘玉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