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子殿下缓一个月,告诉他,我说的。”武阳道。
武思燕攥紧了拳头,怒目看着武阳,“你到底要做什么?”
可是这一次,武阳再也没有说一句话,扬长而去。
……
郑年被丢在了一个漆黑的坑里。
这个坑很深,上面还有铁制的钢管笼罩在外面,即便是爬上去也不可能爬出去。
两把金锏插在地上,武家确实没有想再收回这个东西,倒不是因为他们言而有信,而是他们认为,送出去的东西,已经不必拿回来了。
“他妈的都是些说话不算数的畜生!一堆煞笔玩意!”
“老子打赢了不让老子走,他娘的废物!”
“七品打九品打输了你他娘的算个什么东西?你是个啥?废物一个!你敢不敢再来一次,老子给你吗打得医保卡欠费你信不信!”
“放老子出去!我干你大爷的屁!”
郑年气得浑身发抖,将金锏从地上捡了起来,直奔上方,双手挥足了力气向上一打。
这铁质的栏杆似乎像是灌注了水银,非常的结实,这一下让郑年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硬生生栽了下来。
他感觉到半边身子巨疼无比。
痛苦地趴在地上。
“哎哟哟……你大爷的,我把你武家全家都打个稀巴烂……你放我出去啊!”
郑年用拳头奋力敲打着地面,呜咽着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随后他躺在地上,运足了身上的炁,以妈为圆心,以亲人为半径,以祖宗十八代为面积,对武家进行了全方位,地毯式的问候。
当然,没有提及武思燕和她的娘亲。
之外全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右左右骂了个遍。
直到天黑了,他仍然在骂,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如同和沙地在聊天一般。
此时的他已经精疲力尽,再加上地窖里本来就寒冷。
天上飘起了鹅毛。
“操你娘咧,冻死了!”郑年怒道。
大雪飘洒而下,丝毫没有给长安县县令一丁点的面子,硬生生给他来了一个独自观雪景的机会。
不出一个时辰,郑年只剩下了一颗头在外面,压抑的气息让他喘不过气来。
忽然,上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喂,小子,你怎么不骂了?”
顶着月色,郑年根本不知道是谁,再加上精神已经涣散了起来,听也听不出来。
“你……妈……蛋……”郑年嘴不停。
“好的,你一定渴了吧,我请你喝水。”上方站着的正是武元吉,此时的他带了一大帮的仆人站在地牢之上,咯咯咯笑道,“以后记得,别忘了谢谢我就行!”
“谢……你……大……爷……”郑年似睡非睡。
下一瞬,倾盆的水浇灌在了地牢之中。
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