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伴着陈萱儿和童儿走到了门口,恭敬礼道,“长安县县令郑年,携家眷拜访名师,不知今日鸿儒可在。”
一学童微笑还礼,“老师就在府内。”
“学生首次造访,不知礼数,想要带舍下一小童拜师求教,劳烦指点一二。”郑年早就组织好了语言,再次作礼问道。
“先生不必拘礼,老师今日有训,驾马乘车前来者,均可从正门行东入内院,过长河桥之后,老师已在那里等着。”另一个学童说道,“烦请前往便可。”
郑年谢过了两位学童,带着陈萱儿和童儿向院内走去,而此时的张不二和姜明也已经安顿好了马车,从偏门跟了过来。
“当年我有幸来过一次曹大儒家园中共谈诗词,我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但是最后没有见到其人,只是观摩了其学习心得,就觉得气血澎湃,根本无法领略深意,从而悻悻离开。”张不二道。
张不二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狂吹,不傻吹,有选择性的示弱,不像某些京兆尹的秦姓官员,无论什么都要吹,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能被称为大儒的人自然不是等闲之辈,不是曾经就有人传说吗?大儒一字,凡人得道。”陈萱儿喜道。
“那是自然,能够领悟大儒一字的,便已经不是等闲之辈,若是真的能悟出什么真理来,那就是真的是天纵奇才,祖师爷赏饭吃,我们也嫉妒不来。”
张不二摸着光秃秃的脑袋道,“人各有志,也不必强求。”
二人都是在安慰童儿不要太过紧张,即便是没有被大儒看上也无所谓。
而此时的童儿似乎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生怕自己来到这里之后被拒绝,不仅昨天晚上熬夜读儒家经典,甚至在车上还在默念。
紧张的神态大家都看得清楚。
一行人过了长河桥,看到了一处雅亭,亭上四周被幔帐遮蔽,里面若有若现有两个人影,虽然看上去奇怪,但是谁都知道,那便是大儒所在,便不去多揣测。
亭子外站着两伙人,左边是一少年,约么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手中抓着折扇,看穿着应当不是书院之人。
右边则是一个盖着斗笠的女子和她面前站着的丫头,丫头年纪不大,也就是和童儿一般大小,身着一身粉色小棉袄,系着六根小辫子,干干净净的脸上洋溢着不可一世的表情。
郑年几人缓步走来,站在两伙人的身后,没有做声。
估计今日拜访曹大儒的也不可能只有他们这一伙人,想起门口学童所说凡是坐马车的人都走的这条路,郑年心下也不敢叨扰。
能在京城坐马车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而他属于非一般人里面最一般的。
几人驻足亭前,便听得里面亭帐内一吊声学童道,“各位已经到齐了,初试便可开始。家师欲求弟子,乃需从正门而来的之人中选取,不知对此事,你们有何看法?凡应试弟子,皆可回答。”
话音刚落,那六条辫子的粉衣小姑娘俏声道,“先生乃是当世大儒,取弟子便定要从人龙之中选取,乘坐马车乃是京城之内地位象征,于此法子便可筛去大部分家品凡子,实在是智者所为。”
“好。”那吊声学童只说了一个字。
此时那手持纸扇的少年笑笑道,“以我愚见,先生并非是目中分阶级,不见光暗之人,院内弟子三百并非全部都是达官贵族,也有出身寒门的苦读才子,所以学生认为,大儒已知天命为今日弟子乃是坐轿而来,所以才会省时省力,会见我等,如此知晓天意之法,才是根本。”
“好。”那吊声学童又是一个字。
最后到了童儿。
郑年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