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张不二佝偻着腰,抱着头一言不发,支支吾吾地连个完整屁都没有。
郑年一把将他拉起来,瞬间懵住了。
张不二头上仍然是光秃秃的,但是满脸都是毛。
眉毛已经垂下来堵住了脸颊,鼻孔里的毛更是挂在了下颚,整张脸的络腮胡将五官都包裹住了。
只有两个黑豆豆般的大花眼眨巴了几下,尴尬地笑着,“这个……药效……还是……挺好的……”
……
钱好多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抓刀的手也非常稳,一边憋着笑一边将张不二脸上坚硬地毛刮下来,“张哥你的毛确实有些旺盛了,但为什么不旺头,只旺脸啊?”
“我也搞不懂。”张不二强大的内心早就调解完毕,此时一副大义凛然,“其实不刮也没什么关系,我的帅气是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的,一些凡夫俗毛是不可能抵挡住我的英气。”
钱好多点头道,“确实是这样的。”
随后踢了踢身旁满满两大桶黑色的尖毛道,“张哥你这个刮不干净啊,长得比刮得还要快。”
张不二伸手一摸,脸上的大胡子已经解决了,但是眉毛仍然长过了眼睛,鼻毛仍然入钢钉一样刺出,像是黑洞里面躲着两只长毛老鼠。
叹息了一声,“无所谓了!晚上喝酒,喝酒才是正经事儿,反正今天也不可能这么巧遇到小仙女……”
郑年茫然,不得不佩服此人强大的内心。
“老爷,我和姜明今日结拜,你必须要到场。”张不二道。
欲哭无泪的郑年看着面前的毛人张不二,哭笑不得道,“好好好,走走走。”
喝酒郑年是从来不会拒绝的,他才不在乎请他吃饭的是不是一个毛人。
姜明自然也不会拒绝。
为了这顿饭,张不二做了一些准备。
钱好多借给了张不二一坨胶水,让他把眉毛粘在了眉毛应该在的位置上。
张不二还将自己粗壮且豪放的鼻毛塞入了鼻子里,全程用嘴巴呼吸。
只要他不用鼻子喘气,别人只能觉得他鼻子大,不会联想到他有鼻毛。
粗壮的鼻毛。
三人频频举杯,酒是烈酒也是好酒。
好酒全部都是优点,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呛口。
所以张不二经常被烈酒卡嗓子,突然咳嗽。
这一咳嗽不要紧,一旁坐着的人无意之间就会看到,一个人突然从鼻子里喷出两只老鼠,然后再将它塞回去。
这引得周围的人赶忙逃开。
酒过三巡,二人在郑年的注视下当场磕头拜天地,结为兄弟。
“我姜明,年二十三。”姜明摇摇晃晃举着酒杯跪在香堂之下,左手拿着一根粗壮的香。
“我张不二,年二十四。”张不二已经喝多了,跪在地上鬼叫道,“在此结为父子……兄弟!兄弟。”
“三拜天地,便从今日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二人磕了三个头,异口同声道,“结兄弟谊,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祸福相依,患难与共,外人乱我兄弟者,必诛之!”
“外人伤我兄弟者,必杀之!”
二人举杯一饮而尽,周遭看戏的人无一不被此情此景感动,纷纷叫好敬酒。
一口酒下肚,张不二再次呛口,鼻毛喷了出来,随后哈哈大笑,“来来来,共饮此酒!”
众人心惊胆战地陪着喝了酒。
郑年一面看着这两个活宝,一面也跟着喝下了这杯酒。
酒过三巡,三人已经略带醉意,张不二左边眉毛的胶水也已经失效,只有右边的胶水还坚挺着将眉毛站在眉骨上。
鼻毛早已经肆意乱摆,有些因为酒水贴在了脸上,有些高高翘起从面前蜿蜒而过。总之两团鼻毛分成了七八股,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