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心中宛如刀割一般。
他想起了张烈母亲。
她身上确实是蛊毒,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内蛊练圣童的原因,那些蛊毒在咬了自己之后,全部死亡。
身体之中的母蛊也都被她吐了出来。
郑年要将那妇人扶上床的时候,妇人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道,“那些人就是来害我家的!”
郑年茫然,“伯母……我已经将那些证据……”
“没用的!”妇人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可是锦衣卫啊,郑大人,我知道你是长安县县令,这种事情你自身难保,若是和我们有关系,别说你了,你家都难以保全,千万不要伸手!千万不要管!”
“可是……”郑年一时之间难以言喻,心里像是被砸了一拳。
“我只求你如果可以的话,帮帮烈儿,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些事情与他无关,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妇人跪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郑年的表情安静了许多。
……
今日的外城格外的热闹。
早朝结束之后,张远博和几个同僚说说笑笑一同出了皇城,可就在城门口的时候,遇到江烨。
江烨微笑着走来,和几位官员一一打了招呼,“工部侍郎,张大人,别来无恙啊。”
张远博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但是也不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去驳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于是道,“指挥使大人今日无事啊。”
“今日有大事。”江烨的身后,站着上百名锦衣卫。
飞鱼服,银剑银衣。
他微笑着说道,“方才接到圣令,要抄大人您的家。”
“你说什么?”张远博大惊失色。
他虽然没有资格上朝,但是在外面也能听到一些消息,这个讯息他根本不知道!
“带走。”江烨的神情如同翻书一般,唰一下极为寒冷,手中拿出了一份金黄色的布卷,宣读道,“陛下手谕,锦衣卫特此侦查工部侍郎张远博府宅,查询是否有贪赃枉法,党同谋私,勾结邪祟之为,压入锦衣卫府,待朕审查。”
张远博跪在地上,四把长剑均在周身,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烨,“这……你……”
江烨则是走到了张远博的面前,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张大人,恐怕你还不知道吧,昨天夜里,我给你家,送了些礼物去。”
张远博张着嘴,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痴痴地等待了片刻,终是被江烨踹在脸上的一脚打醒了,大吸了口气,怒骂道,“江烨!安文月!你们这两只阉狗!”
江烨一脚将他直接踹倒在了皇宫正门口。
没有一个人出来制止。
方才的同僚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门口的值守,都已经退入了宫门之内。
江烨蹲在地上,用手不重不轻的拍在张远博的脸上,“安父让你做事你不做,跑去和宰辅大人共进晚宴,你可知道,在刘宰辅的眼里,你本就可有可无?”
张远博趴在地上,死死地看着江烨。
“侍郎大人,锦衣卫府里可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我在里面等你,你多想一想,还想见谁?我都给你带来。”
这一刻,张远博苦笑了三声,一口血喷了出来,气急攻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人探手鼻息,回来禀报道,“厂公,死了。”
江烨鄙视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哼道,“走,去侍郎府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