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呲牙震慑开。
接着说道,“知道的太多,人会不幸福。”
“所有的人都想活得明白,你却不想。”武思燕道。
“我心大,明白不明白不重要。”郑年哼笑道。
“罗秀说,你从未喝多过。”武思燕看着天空。
“我确实从未喝多过。”郑年道。
“那你可知道陈萱儿的事情?”武思燕问道。
“不知道。”郑年双手抱着膝盖,靠在门框上,“但是我知道,她不会随随便便嫁人。我也能察觉到,周围每个人的出现,都或多或少有目的。”
“你爱她么?”武思燕轻声道。
“爱与不爱,重要吗?”郑年问道。
“你爱她,就会活得很开心,你若是不爱她,可能会死。”武思燕道。
郑年微微一怔,“会死?”
武思燕点点头,“会死。”
“可是我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郑年淡然道。
“她不能知道,但是事情确实因她开始。”武思燕抚摸着狗子,笑道,“我想知道却不能知道。”
随后目光落在郑年上,“而你什么都不想知道。”
“我现在想知道了。”郑年站起身,“我们家总要有一个人知道的。”
“寺卿大人和我怀疑,陈恒没有死。”武思燕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在说东街的糖葫芦涨了一文钱。
“陈萱儿的父亲?”郑年皱着眉,看着武思燕。
“是的。”武思燕点头,“你知不知道陈恒为何会被判斩首?”
“既然你这么问,那就肯定不是表面的那般。”郑年道。
“陈恒是当朝宰辅刘知善的人,刘知善在今年四月,设计除去了京都守备军大将彭英,作为交换,安文月除掉了京兆尹。”
武思燕将狗子丢下,站起身来,靠在另一扇门旁。
她的长发飘起,映着夕阳的光,泛着红色的波涛,“两个从三品的交换,动荡了京城的局势。”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郑年问道。
“安文月是朝堂第一宦官,而刘知善是第一权臣,他们势如水火又分庭抗礼,这是你必须要知道的。”
武思燕道,“你更要知道刘知善背后的势力,便是如今江湖上最大的一个势力,金雨楼。”
“金雨楼人数众多,财力通天,盟下弟子遍布整个中州地区,且不乏诸多高手,三十六甲的剑甲、刀甲、医甲都在其中。”
“金雨楼……”郑年思索着。
“江湖上没有一家独大,这你也应该知道,所以才催生了第二个可以与之并行的碎银谷,他们找到了你,这个势力你应该了解。”
郑年点点头,“我明白了。师父的意思是陈恒加入了碎银谷。”
“正是如此,他需要脱离安文月和刘知善的掌控,从而遁入碎银谷。大理寺已经掘开了陈恒的墓,里面的人并非陈恒,而是……”
“那个弹琴的书生。”郑年道。
“对。”武思燕平静道,“你和我说过,陈萱儿之所以嫁给你,是因为陈恒的一封信,这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我们并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断定,陈萱儿不知道里面的事情。”
这一点郑年认同,陈萱儿的性格他是了解的,她但凡知道这件事,那么在马车里自杀的那一幕就不会出现。
“所以碎银谷的人让我加入,是因为陈恒,而他没有表露身份也是因为陈萱儿不知道这件事情。”郑年点点头。
“你同意了?”武思燕问道。
“没有。”郑年憨笑,“我不是一个会造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