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醉鬼!满嘴乌央乌央的是什么?”
“他还陶醉……可笑!”
“看!让抓走了吧?”
郑年被丢丛林迷宫后面的院子里。
四个护卫刀兵相向,而县太爷还佝偻着身子在地上憨笑,嘴里念叨着歌词。
“人呢?”到手的鸭子飞了,此时龚钰早已怒不可遏。
“你人带走的,我怎么知道。”郑年咧着嘴,盘腿坐在地上讪讪道。
他似笑非笑,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幸灾乐祸,最后还是面容呆滞,就是一个喝多了的傻子。
“你以为她能走得了?”龚钰压根发出了滋滋声,转身对身后的四人厉声道,“把他们抓回来!”
四个护卫立刻掠身而起,争先恐后跃出庭院。
又不知何时,那把不远处在阴影里的椅子上,出现了那个诡异的男人。
破海散手,莫岸。
郑年坐在地上,哼哼唧唧念叨个不停,摇头晃脑,醉生梦死,还没等龚钰出手教训他,又爬到桌子上抓起酒壶喝了起来。
丝毫不像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连续试探没有破绽?”此时的龚钰不禁开始怀疑,是真的没有破绽,还是劫走陈萱儿的并不是他。
“不是他。”一旁的扶姬冷冷道。
她的语气就像是这寒冬的飘洒下的雪,没有一点温度,柔软到一碰就碎。
嘴角渗出的血迹还挂在那里,鼻子上一道不深不浅的淤青,更加楚楚可怜。
“还有谁敢!”龚钰怒道。
“京城的人都知道今日你召集了诗舞歌会,也都知道陈萱儿会出席,能做这件事情的人,自然是不怕你的人。”扶姬坐在了花台边上,伸手抚摸一枝垂下来的梅花。
“京城怕你的人有很多,但是不怕你的,同样有很多。”
龚钰来回踱步,看得出他十分焦急迫切,一脚踹在梅花枝干上,花枝颤抖。
京城很久没有下过雪了,却在一声电闪后,悄然瓢起了白毛,清凉的雪花落在郑年的脸上,一股凉意袭来。
他还是烂醉,竟就在这紧急关头呼呼大睡。
四人前后归来,跪在地上拱手,“少爷,回善恶寺了。”
“杀了他。”龚钰双手插着腰,扬天叹道。
四人转头,看着在地上躺着呼呼大睡地郑年,为首之人也没将他放在心上,独自阔步迈出,抓着郑年的胳膊,拉着走向了拱门之外。
“何必呢?看他那样子,根本不像是知道的。”扶姬冷冷道。
龚钰走到扶姬的面前,忽的双手捏住她的脸,狰狞道,“你真是个贱货!当了我的狗还要和我叫!若不是我要享受你这张脸,早就把你的嘴缝上!”
一把丢开扶姬,龚钰转身就要走,可此时却发现,人群之中少了一个人。
“他人呢?”龚钰问道。
“卑职去看看。”又一个护卫说道。
他一步小跑向拱门去。
此时一道惊雷再次从天上劈下,却仍然没有一滴雨,漫天雪花越来越大,仅仅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覆盖了这一层庭院。
两排脚印和一道拖痕很明显。
拱门之外传出了厉声,“住手!”
龚钰身旁的二人立刻奋身而出。
扶姬眯着眼看去,龚钰向前走了几步,后背面对着自己,而不远处椅子上的那个人距离这至少还有三丈!
机会!
扶姬当机立断,从袖口中抄出匕首,举起!
可就是这一刻,她怔住了。
身旁出现了一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