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墓室我直奔山顶,天已微微白,鸡鸣三声了,看来僵尸也藏匿起来了。我只好掏出手机给秦天打电话过去。
他低沉的声音还带着一些睡意,看来是刚睡下不久就被我吵醒了。
“出什么事了?”他紧张地问。
我把刚才的事情简单的和他说了下,重点是僵尸,这地方出了僵尸,附近村民都有危险,而且这僵尸道行也不知道,要是魃,以它的胃口,一天至少要一个活人鲜血才够它喝。
秦天立刻安排了人进行全封山搜索,他手下的异能队的战士各个也都是武器精良,实战经验丰富的,抓个僵尸应该问题不大,我这才放心。
挂了秦天电话,我赶下山,驱车直行奔向大师伯的纸马匠铺子。大师伯已经开了铺子门了,店内香案上香还未尽,看样子他老人家也是刚来不久。
大师伯见我来了,料到必有事情,落下铺子的木板,把我领进里屋。
里屋都是大师伯的一些古董收藏,这铺子明面上是纸马匠铺子,里面反倒更大,古董买卖本就知道的人甚少,来这的人也都希望可以隐匿一些。
何况很多古董都是明器,见不得光,甚至还带了煞气,一般地方都不敢收,也就只有大师伯这里才能收购了。
大师伯听我说了张哥的事以后,神色凝重,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乌龟壳,这龟壳已经磨得发亮了,他轻轻地抖动了几下,从龟壳里面倒出六枚铜钱。
那铜钱很薄,中间的孔很小,圆的,铜钱一面印着一只像牛一样的动物,另外一面的动物看起来像虎。
“虎兕铜钱!”我脱口而出。
“小丫头,不错啊,这都认识。”大师伯惊讶的看着我。
“我阿爹讲过,只是没有见过。”我说完后才意识到,这又是郭濮小女儿的记忆。
大师伯也不再追问,将六枚铜钱一字排开摆在桌板上,空手点了一张符纸燃烧扔进香炉中,符纸燃尽,大师伯像变了个人似的,连声音都变得像个女人。
只见他念念有词,突然用手一挥,那六枚铜钱竟都直立了起来,原地旋转。几秒后他突然睁开眼,那六枚铜钱也停了下来。这时再看那几枚钱币。
三枚钱币为虎,两枚钱币为兕,还有一枚正好滚落在桌板的缝隙里,直挺挺地插在那。
“啊!”大师伯大惊失色,又转身从身后的抽屉里面拿出几根人形肋骨制作的筹,他时而掐指,时而摸须,反复的排列那几根骨头。
最后总算长吁一口气,收拾这些东西进了抽屉。
我一直在等着大师伯告诉我怎么样了,大气不敢出。
我也会占卜,但是,大师伯的这套算法与郭濮的不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用的不是周易算法,而是周易的祖师爷,也就是最早的连山易。
这种算法失传已久,大师伯简直就是可以申遗了。
“这小子这次还真是九死一生啊。不过他命格有缺,又遇到贵人相助,这次虽然凶险,却不会有性命之忧。不过,那位贵人却不好找,需要属兔的男子前去营救他才行。”大师伯虚弱的说道,看来这次占卜耗费了他老人家许多精力。
我赶紧给他老人家倒了杯茶。
属兔?表叔属兔。这会儿他应该刚把那小孩的魂魄送回去,说不定还在县城。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了。
他刚接起来电话,我就听见电话里喊着:“胡啦,阿毛点炮,十三烂,阿毛四百,你们几个每人两百!”
他不耐烦地问我什么事情。我说有事找他帮忙,本以为他会拒绝我,没有想到他挂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大师伯店外。
“老大,幸好你打电话叫我们过来了,不然你表叔今天要输的裤子都没得穿了。”阿毛见到我开心地说着。
“我才输了五百,你输了两千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