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还带着些薄薄的凉意,我开车返回家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事,只是这么一大早的开车回家,一种异常的安静弥漫着车内。
我打开车内音乐,周杰伦在唱着星晴,正好应了这会儿的景,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的渐渐被蓝色的天空隐去,白色的上弦月一直在车的前方,指引着道路似的。
我驱车直奔老街去,到了老街才不过四点二十,这一路上人烟稀少的,我比平时还快了十分钟。
街上汽车进不去,我把车停在路边,锁了车,往油条店走去。老街的青石板被月色一衬托,散发着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街上店铺的旗也飘动了起来。一阵阴森森的风裹着一个身影直冲我而来。
我一时分别不清是人是鬼,愣在了原地,和那人撞了个满怀。哐啷一身,那人的东西掉了一地,我才看清,不过是个青年,稚气未脱,杀马特的发型,黄色的头发在月色下更加的明亮。那人匆匆忙忙的捡起了东西就往街外走。就几秒钟的时间,我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走了,我正准备朝着前方光亮处的那家油条店走去,脚下踩着了一个东西,我估摸着就是那个杀马特留下的吧,捡起来是一个簪子形状的东西,干脆也就放进包里了。
刚走到油条店门口,张哥就大声喊着我了:“妹子,这么想哥哥了啊”,我实在是羞得很,不知道接下来我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了。
倒是老板娘热情的很,拉着我进去的,还帮着打圆场:“妹子,别害羞,他就是这样随便开玩笑的人。”说话间,给我端了一碗豆浆过来,一边数落着张哥:“你说你开玩笑也不看看人,这么文静的妹子,哪经得住你这样开玩笑啊,活该你到现在都还单身!”
我一听,抬头看了眼张哥,张哥满脸通红了:“胖婶,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再说了,她真是我师妹呢!”,听了这话,倒是这位胖婶惊讶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几眼,就进了后厨。
张哥跟我说,这胖婶一家三代都是在这老街上开油条店的,每天早晨2点开店,卖到早上6点就不卖了,炸好的油条就送到其他各个早餐店内销售,所以要吃她家的早餐就只能在2点到6点来。这个点能来的常客也都是刚收工,下了夜班的人居多,时间久了,也就这些人,大家也都熟络了。
我想想倒也是,张哥做的工作都是夜里起灵,做道场的基本上也都是鸡鸣后就收工了,怪不得今天张哥这么早就接我电话了,原来那会刚收工了。
我想起了刚才那个撞我的杀马特,估计他也是在这吃了早餐走的吧,就拿出那簪子问张哥可认识他,若是认识,这簪子也好还了他。
可簪子一拿出来,张哥立刻用一张符盖了上去,接下里一股死老鼠的恶臭就从这簪子上散发出来。张哥赶紧掏出他那随身的小喷壶喷了几下,这才让味道消散了去。张哥责问我:“我的姑奶奶,你哪弄的这么个东西啊?”
我把刚才的事情和张哥一说,张哥努力搜索记忆中不认识这么一号人,还把胖婶叫过来问了问刚才可有这么个人在这吃过早餐,胖婶也说没。
张哥跟我说,这东西不是明面上的东西,也就是说是刚从墓里面挖出来的,还没有见光,刚才这么拿出来一见光,这里面带出来的尸气就散出来了,幸亏刚才他闻到了,立刻用符盖住了,不然我们几个这会儿就躺尸了,轻则昏迷几日,重则丧命。从刚才的气味来判断,这东西至少有一千多年了,才有如此浓烈的恶臭。
我倒是好奇那少年怎么就会是个盗墓贼了呢。这会胖婶过来听了几句搭话说:“前几天,倒是有听几个人在这说到,北山那边修水库,挖出来好多尸骨,说不定那人就是那捡来的。”我想着那人的方向,倒是像从北山下来的,只是,这簪子可如何是好。
张哥把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