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世子夫人给了赵九一耳光,赵花锦再没在王府里看见赵九。
大房内乱,其余四房或多或少幸灾乐祸,尤其是三房和四房,他们终于可以好好筹备嫁女之事了。
赵花锦乐得清静,有赵九这个“猪队友”在,老王妃和世子夫人脸皮再厚也没法再让她抗旨。
赵五郎和罗氏却十分发愁。
“先前文平侯府的二公子没了,咱们家和文平侯府差点结仇。就算看在宗室的面上,文平侯在朝中见着我也没好脸色。”
赵五郎说着话的同时,抬起头来看罗氏,罗氏手里绣着鸳鸯,面上颇有些喜色,“文平侯府的二公子没了,这事本就怪不得我们锦儿,那二公子本就体弱。我听说这位大公子不仅是将来要袭爵的长子,更身强体健,高大俊朗,比二公子要好许多。”
想想也是自然,如果不好,世子夫人怎么会为他给了赵九一记耳光?
那是多好的金龟婿,赵九说不要就不要了。
赵五郎微微蹙起眉头,待要开口,又恐吓坏了柔弱的爱妻,于是压低声音,“你怎么还挑起女婿来了?你想,文平侯在朝中颇有威势,深受太后器重。他觉得自家次子是被锦儿克死的,怎么可能再让他的长子来冒险?”
罗氏手中一顿,“夫君的意思是,文平侯会抗旨不尊么?”
赵五郎摇了摇头,“这也难说。我知道你为锦儿还能出嫁而欢喜,可你想想,如果文平侯府认定锦儿是克夫命,便是顺利嫁过去,他们能善待她么?”
“爹。”
门忽然被打开,赵花锦从门外进来,把赵五郎和罗氏吓了一跳。
她双手握着一个紫砂吊壶的壶柄,为了防止烫手,壶柄上面缠了几圈棉布,“娘,这是女儿亲手给你们煎的补药,快趁热喝了吧。”
“补药?”
“嗯,陛下赏的人参,我让太医配了方子。”
赵花锦把吊壶放在桌上,刚从炉子上下来的吊壶烫得她伸手摸了摸耳朵,“我要多给你们补补,这样你们才有精力在这里为我长吁短叹。”
罗氏噗嗤一乐,伸手在赵花锦额上一戳,“你啊你,如今越发大胆了,拿你爹娘打趣!”
赵花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爹娘每日关起门来就为我愁这个愁那个的,瞧你们俩头上的白发,多显老啊。我每回瞧见都觉得像在提醒我,我有多不孝才让爹娘为我愁白了头!”
“我们……”
“喝药!”
赵五郎和罗氏没奈何,只得乖乖听话,果蓝跟在后头抿嘴一笑,上来把药倒进白瓷小碗。
他两个喝药的时候,赵花锦自在旁说起来,“爹娘很该好好享福,我如今已是长公主,想请爹娘沾沾我的光。至于他文平侯抗不抗旨,与咱们什么相干?他若抗旨是他获罪,咱们并无损失。他若不抗旨……他家大公子也未必活得到我过门。”
罗氏听了这话手中一颤,差点端不稳补药,“锦儿,你的意思是……”
“爹娘以为,皇上为何要将我许配给文平侯长子?”
赵花锦神秘地眨眨眼,“文平侯明晃晃是太后的人,难道皇上会巴巴地替他儿子操心婚事?巴不得他家绝后呢!”
赵五郎听罢,惊讶地开着赵花锦,以他在朝中为官的政治敏感,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这道旨意的目的。
待要细问,忽听见外头传来说话声,周家的站在门外禀告,“老爷,夫人,是三夫人和四夫人来了。”
“她们怎么来了?”
罗氏起身,赵五郎将白瓷小碗中的药喝尽,也站起来,“锦儿,你在这里陪着你娘,我担心她受欺负。”
“好,爹放心吧。”
女眷来家里自然由罗氏接待,赵五郎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