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十瞬间闭上了嘴，赵十一目瞪口呆。

赵花锦看着她二人的神情，自然也知道其中区别何在。

平心而论，她对赵十和赵十一的感情是复杂的，这两个姐姐同样作为王府里不受宠的存在，时常和自己面临一样的痛苦。

可她们又常常成为赵九的帮凶，比如小时候上学堂，赵花锦常常也要为她们做功课。

这种既是受害人又是帮凶的角色，让赵花锦难以同情她们。

赵十一偶尔会因为良心不安帮帮赵花锦，赵十却一次都没有过。

果然，听见赵花锦的话，赵十顿时变了脸色，“十一妹妹，她不肯帮忙就算了，如今她是公主，怎么会把我们两个不得宠的姐姐放在眼里？”

说罢拉着赵十一就走。

赵十一挣开她，一下子扑到赵花锦跟前，“十二，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知道的！你也很恨赵九不是吗？都是因为她，你才差点死在及笄之日！”

赵花锦顿时蹙起眉头，“你知道内情，是不是？”

及笄之礼她被推下水潭，差点溺毙，当时她已经查到世子夫人身边的房婆子就是推她下水的元凶，可惜却被老王妃半路杀出，直接将一切罪名都推到了房婆子身上。

赵花锦一直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世子夫人和赵九，如今听赵十一的话，她分明知道些什么。

“十一，你别胡说！得罪了大娘你还想顺利出嫁？！”

赵十意图阻拦，赵花锦从假山石上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将赵十一拉到身后，自己挡在了赵十和赵十一之间，“十姐姐素来和十一姐姐要好，这么说你也是知道内情的？”

赵十抬起头，对上赵花锦眼中危险的光芒，不自觉别过眼。

赵十一鼓起勇气，“十姐姐，十二也是我们的妹妹，她差点被杀死，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唇亡齿寒的担心，就不怕你和我也被无声无息地杀死吗？十二，我今天就告诉你，你的怀疑没错，你被推下水就是大娘指使的，是我在大房亲耳听见的！不过另一个人你猜错了，不是赵九，是祖母！”

“祖母？”

怪不得那日老王妃不惜当着宫里刘内监的面威胁赵花锦，原来她不仅是在维护大房，更是在维护她自己。

一旦世子夫人被牵连，她这个幕后主使也逃不了干系。

赵花锦微微眯起眼睛，冷笑一声，“没想到祖母这么看得起我，居然为了我妄动杀孽。亏她是吃斋念佛的人，就不怕佛祖降罪么？”

她看向赵十一，“十一姐姐，如果我能压住赵九让你顺利出嫁，你是不是就愿意出面为我指证此事？”

赵十一想到嫡祖母肃穆阴冷的面庞，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她还没开口，赵十却警醒起来，“十二，你是什么意思？你为何只说让十一妹妹顺利出嫁，那我呢？”

赵花锦笑而不语地打量她，赵十这才明白，从前最好说话的赵十二已然变了，自己若不拿出什么利益来交换，她是不会白白帮助自己的。

她心思一动，立刻挽住赵十一的手臂，“十一妹妹在大房听见这件事后，只告诉了我一个人。我愿意和她一起作证！”

“十姐姐……”

赵十一还没有考虑好，没想到赵十会为她做决定，着急地一跺脚，“可是我们如果得罪了祖母，就算出嫁了祖母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你们放心。”

赵花锦随手从假山石缝隙中摘了一朵野花，放在手里把玩，闲闲道“我不会让你们现在就出面作证的。就算不为你们，我也要等自己的力量足够和祖母对抗的时候再发作此事，所以你们大可放心。”

赵十和赵十一听了这话，心中皆松了一口气。

赵花锦将那朵小野花编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