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群人合计将李兴佑推了出来。
李兴佑一开始是个傀儡,但他好歹出身名门,有人脉有手段,有人才还有钱财。
上下一打通,关键的位子安排自己的亲信,轻易就掌握了这支义军的控制权。
李兴佑这个读人天生就没有当皇帝的野心,只想着安抚乡里,寻找一明主依附,顺便给自己的家族增添一笔资本。
直到近日,李兴佑分别收到了三方的消息。
高丽太子王伷与洞州豪强金行波以及中原的礼部郎中荀质。
何良高声道:“太子才是高丽正统,大人,我们应该支持太子。金行波推举一个六七岁的娃儿,明摆着是要谋逆,是乱臣贼子,人人都可杀的贼人。”
何良是跟随胡默起义的元老之一,是一个雇农,跟着主家读了几年的,懂得一些道理。
王昭这个高丽国王为了强化王权,将勋贵豪族得罪了遍,唯独深受百姓爱戴。
因为他颁布“奴婢按检法”,将被豪族非法掳为奴婢的良人予以解放,保障了奴婢的权利。
此举得到了大量百姓的拥戴。
何良自然是向着王昭的儿子高丽太子王伷。
何良此言一出,立刻就遭到了反驳。
反驳之人是李兴佑的族人李语。
高丽李氏、洞州金家,前者是海东百年望族,而后者是开国勋贵。
洞州金家并非李氏联姻那个海东望族金庾信的金家,当年高丽太祖王建篡位,金行波立有从龙之功,王建为了表彰他的功劳,赐姓为金,晋升高丽贵族,还纳了他的两个女儿。金行波自己也娶了高丽后族皇甫氏之女,成为了高丽勋贵之一。
王昭对于勋贵的打压不亚于豪族。
金行波在三年前被迫致仕,在老家装病求生。
高丽李氏、洞州金家都是同病相怜。
虽说太子王伷并非王昭,但促使王昭打压豪族勋贵的就是双冀。而王伷最信任的人也是……
李语毫不客气地说道:“我高丽有今日之祸,皆因先王此人重用所致。若非先王听信谗言,无端打压我等勋贵豪族,区区倭贼蛮夷,有胆子侵我疆域?只要我李氏依旧握有兵权,倭贼踏入安东之时,便是他们败亡之日。贼人双冀在前,难保陈处尧不会成为第二个双冀。我高丽赌不起了。为长远计,唯有投效开宁君才是利国利民之举。”
开宁君说的就是金行波尊的少主,高丽太祖王建之孙,戴宗王旭次子,受封开宁君。
双方各有利益,吵得不可开交。
“好了,此事暂且搁置!”
李兴佑听着双方你一句我一句的,脑袋都要炸了,制止了就要动手的双方,说道:“先说说天朝的事情吧,荀质还在等着回复呢。”
何良毫不犹豫地道:“这有何犹豫的,此次若非天朝出兵,控制了对马岛,逼退了倭贼,我高丽只怕有灭国之危。借用一个港口,这点条件都不答应,也太恩将仇报了。”
李语并不言语,不说话等于默认。
潘哲道:“现在高丽倭贼虽逃,但北方还有更加可怕的契丹。若无天朝相助,谁是契丹对手?我高丽想要复国,离不开天朝支持。”
李兴佑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些答案并不满意。
“都下去吧,让我一个人想一想!”李兴佑再次长叹了口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众人先是一怔,但相继退了下去。
李兴佑正准备起身,却见一人在殿下纹丝不动,说道:“康将军可有要事?”
殿下之人叫康兆,原为百济豪族,举家搬来安东,在他担任首领之后,前来投奔。
李兴佑对他印象颇深。
康兆作揖道:“大人,末将不懂弯弯绕绕,但知兵法。天朝截断倭国归路粮道,正是最
高明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