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首先去除掉,这运动可以说是最激烈的球类运动了,但就是因为太激烈,太容易受伤。
没有一身护具,进行如此激烈的运动,跟拿命在玩游戏没啥区别。
篮球有场地限制,也不适合。
足球、排球最简单,一个垒两个石块就能玩,一个弄块布,挂着就好。
在对抗上排球显然比不上足球……
就足球了,正好这个时代也有蹴鞠,只要改改规则就好。
顺便来个弯道超车,这比西方早了千年,未来不至于那么拉胯吧。
就在罗幼度规划未来教育的时候,横渠四句开始发酵。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汴京。
国子监。
着作左郎吕端湖里湖涂上班,湖里湖涂下班。
没有动力方向目标……
在许多年前,吕端也是一个上进少年,聪敏好学,名动乡里。
吕端有心参加科举,跃上龙门,却发现自己人生的路已经铺好了。
他父亲吕琦是一位名臣,先后担任秘书监,历任礼、刑、户、兵部侍郎、金紫光禄大夫。
他的人生就不需要科举,直接凭借父荫,候补千牛备身,然后担任着作左郎。
何为着作左郎?
帮着宰相充当下手查阅资料,辅助宰相修史的官职。
职位不高,可晋升极快。
然后就没有然后……
人生就是躺着混着就能得到,努力的意义在哪?
吕端有些迷茫,找不到自己的价值。
他干事本就迷湖,编修国史,查找资料,这种细活,他干不来,也做不好,漏字错字是常有之事。
编修国史是细活,常人如他这样早就挨骂了,而他也就被叨叨两句。
最后习惯了,连叨叨都懒得叨了。
吕端更加没了兴致,在国子监混吃等死。
“吕兄!”
“吕兄!”
路人的同僚都跟他打着招呼。
吕端也一一回应。
好友彦柏快步来到吕端身旁,撞了他一下,低呼道:“神了,易直兄,还真让你说中了。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原来在孔家人大张旗鼓进京的时候,吕端就说:“孔家人此次入京,讨不得好。”
现在果然如他所言。
吕端笑道:“哪里来的消息,是胡猜的。”
彦柏疑乎地看着自己的好友。
吕端也不解释,这胡乱揣摩上意也是一罪。上次品评孔家入京,他便后悔了。只是酒喝多了,一时没收住嘴。
吕端从罗幼度登基以后公布的一些政令,既已分析出新君是一个重视教化的皇帝。
而孔家人完全估错了形势,浑然不觉:新皇帝尊敬孔子不假,但他敬重的原因不是儒家,是文教。
孔家早将老祖宗的东西丢到茅厕里去了,遇到重视文教的陛下,哪里讨得了好。
只是闹得那么大,是吕端没有想到的。
彦柏见吕端不解释,也不再细问,而是从怀中取过一张字帖,说道:“易直兄,你来评鉴一下,为兄的书法,可有长进!”
吕端接过一看:正是横渠四句。
吕端双目童孔收缩,懒散的模样突然消失,呼道:“此句兄长所作?”
彦柏笑道:“为兄哪有这本事,易直兄,这休沐,真是不闻窗外之事。这是陛下训斥孔家时,脱口而出的佳句,现在都称之为御箴四句。”
吕端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想着自己这些年虚度的日子,登时大为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