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脸红,问起了孔家的情况。
孔宜哪里说得出来,他年纪尚小,现在的任务就是读书。
作为孔家家主,要是儒学功底不过关,将有损孔家颜面。
孔瑜接话道:“家主年少,正在专研经学,孔家事务皆是老朽在打理。”
罗幼度露出了鳄鱼的微笑,道:“那就劳烦先生说说。”
孔瑜将这些年孔家的作为详细言表,什么祭祀之功,举办文会,说得详详细细,将孔家的功劳一一列举。
罗幼度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打断道:“怎么都是祭祀?教化呢?”
这一问直接让孔瑜呆立当场。
教化?
哪有功夫教化,祭祀、文会还有管理农田,孔家将心神都用在了发展之上。
哪会出力不讨好地去教化百姓?
百姓懂得多了,造反怎么办?
罗幼度一脸惊愕道:“文宣王之后,没有教化之功?”
孔瑜给问得面红耳赤。
最重教化的窦禹钧也是一脸意外。
孔家负责祭祀不假,可不管教化,实在有些不像话。
罗幼度勃然大怒,喝道:“文宣王为了教化万民,携门下七十二贤,走南闯北,历尽艰辛,收门徒三千,将文化传播六国,为我中国文教事业作出卓越贡献。初唐颖达公,编纂《五经正义》,总结儒家经学,也为文教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到了你们这里,竟无半点教化之功?将祭祀文宣王作为孔家主事?”
他怒视孔瑜,一字一句道:“文宣王,不是孔家的文宣王,是天下人的文宣王。”
“所有儒家学子皆是文宣王的学生,包括朕。祭祀文宣王,不是,你孔家一家之事。”
“你们不效彷先辈,宣扬教化,却将祭祀视为主业……”
“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他拍桉而起,指着窦禹钧道:“你看一眼你身旁的窦燕山先生,他三十年从事文教,不计得失,开办义塾。至今为止,京畿之内,二十八所义塾,教化学生一千三百人。你们贵为文宣王之后,可有比得上人家皮毛?”
“我辈读书人当如何?”
“当祭祀先人?”
“错了!”
“我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们可有一点资格贵为文宣王之后?”
“朕,心痛啊!”
“文宣王之后,竟有你们这等不肖子孙。”
“你们……有何颜面,祭祀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