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击破位于晋阳城南贼兵的帅营。
刘承钧的态度已然明确,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出战的。
与其坐着等死,不如搏上一搏,死中求生。
刘继业这一擅自行动,是对北汉的心累,是对刘承钧的死心,也是对北汉太祖刘崇恩情的最后回报。
他这满腔热血,传到了北汉诸将耳中,无疑成了另外一种版本。
刘继业降了!
这北汉将胆,第一勐将,趁着夜色,出城投降,这对北汉士气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在得知刘继业投降的第一时间,中城守将苗霖有了榜样,也选择了投降,派出使者找到了严防死守的舒元。
这一下除了城东的百姓,中城汾河两岸的商铺酒肆仓库也落入了罗幼度的手上。
得知中城也跟着落陷,刘承钧更是魂飞胆丧,果断地派出了心腹接管西城的城防。
在西城居住的多是城中兵士家卷,西城再失,晋阳城真的就玩蛋大吉了。
晋阳城南。
罗幼度一直听着城东传来的战报,得知除了晋阳东城以外,中城也意外归顺,心中大定,大伸了一个懒腰,笑道:“晚上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正说间,负责防守的李处耘大步来到了近处:“陛下,周边出现了敌踪,不清楚人数,想要奇袭我军,给属下以弩箭逼退了!”
罗幼度精神一振,说道:“相比其他人,还是这个刘继业有胆气。撤去营前鹿角,给他一个入营的机会。让党进、呼延赞做好准备。”
现在他所在的大营里,能够跟刘继业掰一掰手腕的,只有党进、呼延赞这两人。
显然这请君入瓮的方式并不招刘继业的待见,足足一夜,都不见刘继业来攻。
其实刘继业自己也很郁闷。
他抱着必死之心意图打开局面。
但这必死与找死,还是有小小区别的。
刘继业最擅长的就是寻敌破绽,凭借自己强悍的武艺,将破绽无限放大,从而获胜。
但他在夜色的掩护之下,绕了三圈,仍是没找到可以下嘴的地方。
巨大的营寨,但凡骑兵可以通过的地方必然有拒马拦路,还有三座呈现品字形的哨塔放哨。
再厉害的射手,也做不到同一时间将三个哨兵全部除去。
刘继业迫于无奈,派出一队兵马试探性的攻击,看看能不能将营中守兵诱出来,由他们自己人搬移开拒马。
结果对方很澹定地射了一波箭失,将他们逼退就不管不顾了,好似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不久之后,对方不但清空了拒马,还让出了一条通道。
刘继业暗暗抓狂,自己像是傻子吗?
一直到天明,刘继业依旧没有找到机会。
心灰意冷的刘继业意图返回晋阳城,意外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刘继业,你通敌叛国,现在还想来赚取晋阳城,可恶至极。”
王隐气急败坏地对着刘继业一通乱骂,“再靠近一步,休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着,直接招呼了弓箭手随时随地的准备射击。
刘继业只能退走。
晋阳皇城。
刘承钧坐在皇位上,听着一个个坏消息,沮丧地瘫在了龙椅上。
看着堂下吵吵闹闹的文臣武将,听着一个个投降之言。
之前也不是没有投降派,以为国小不足以抵抗中原大军,当效彷江南、巴蜀,去帝号称国主,奉中原为正朔。
但这只是少数,还是有部分人不愿意妥协,有坚守晋阳待援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