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兵器留下的痕迹,有些地方的铁片甚至都散开了。
随军大夫帮着他褪去了盔甲血衣,发现他身上刀剑创伤十一处,遍布全身,还有很多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是兵器未有破甲,但力量透入造成的淤伤,严重的是受到了钝器的击打。
钝器在战场上的杀伤力在战场上比之刀剑,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舒元疼得脸都歪了,说道:“属下也是人,自然也知道疼。这在伤口上用药酒搓揉,不等于是伤口撒盐嘛!”
“忍着点!”罗幼度道:“这可是钝器造成的伤,不将淤血化了,你这条手臂都会落下隐患。”
他有心让舒元分心,问起了战局战事。
舒元将自己驱赶马群冲击敌阵的情况细说,忍着疼痛颤着声道:“想不到敌方军中还有能人,挡住了属下片刻。若非对方主帅跑得快,早一点赶来支援,属下得付出不小的代价。奇了怪哉,就这胆子也来带兵?不如回家种地更有前途。”
他嘴里抱怨不停。
萧思温提前跑了,斩杀数量就下来了,也失去了擒贼首的机会,功劳自然就小了不少。
舒元能战能打,平时也爱兵如子,兵卒都乐意为之死战。
但是在战场上他却不会去在乎什么伤亡,只要有功绩,再难啃的骨头,他都愿意去啃。
哪怕啃坏了满口牙也不在乎。
故而打硬仗,舒元是难得的好手。
罗幼度无奈道:“这就是草原人作战的风格,相比动不动就死战的我们。他们自古以来都没有这个概念,打不过就跑,苗头不对就撤。”
“最让人佩服的是,明明四散着撤退。在撤退的途中会自动聚集在一处,形成全新的战斗力。我们若是追得太狠,还有可能受到反击,导致失利。”
“所以在他们眼中,与其死战惨胜,不如保全实力的败退,寻求全新的机会。”
“不过好玩的是,他们这种打法,有部分人不习惯,显然是萧思温平素疏于战阵,没有将他们的理念传给当地的将领。”
舒元闻言也只能报以苦笑。
罗幼度道:“此战成果以是不俗,方才陛下已经提拔你为御营司散员都指挥使,正式调入御营司任职。”
舒元咧嘴大笑了起来:“能跟着统军,这一身伤值了。”
罗幼度跟着笑道:“此次擒获的四千降卒全数调拨你的麾下听用,暂由姚内斌代你统领。接下来可有不少硬战要打。你就在此好好养伤,康复后立刻归队。”
舒元一听还有硬战,眼睛立刻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