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凤一脸狼狈,回头眺望战场,正如他预想的一样,自己手中的这些庐州兵根本没能抵挡住对方骑兵的冲击。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步卒是无法与骑兵对抗的。
尤其是自己手中的这些兵疏于训练,战斗力极其一般。
吴凤负责庐州兵事三年,时间并不短,完全是可以训练出一支强兵的。
可人心自有算计,吴凤并不甘心在庐州当一个行营都监,他想当地方刺史,或者节度使,要不干脆就直接在金陵担任一个文职也好。
南唐可没有重武轻文一说,掌握权柄的多是文人。
唐周之间,关系一直不睦,但也从未有过摩擦,庐州又不是第一防线。
在庐州辛辛苦苦练兵年,一纸调令离开了庐州,这年的心血不等于给他人做嫁衣?
吴凤当官三年,以培养名望,累积人脉,争取高升才是主要目的,练兵只是副业,反正不过是驻守城防,对付一下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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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真正的精锐比起来,结果不言而喻。
一击即溃。
吴凤自见到石守信那威武的骑兵时,就不指望庐州兵能够打出什么样的成绩,能够帮着自己抵挡一时半刻便好。
吴凤不敢多待,闷头便跑。
忽然后面传来阵阵喊杀声,吴凤扭头一眼,不由目眦尽裂!
队伍后面不远处,兵士高举着石字旌旗正在渐渐逼近。
对面居然没有理会自己特地留下的兵,直接尾追而来!
吴凤咬紧牙关,猛力甩了几下马鞭,嘴里对左右道:“谁留下来抵挡,我厚待他家人。”
左右骑兵一言不发,也无一人行动。
开玩笑,自己死了,厚待家人有什么用?
是让自己的老婆用自己的卖命钱养别的男人?
还是让自己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爹?
如他们这种金钱换来的上下级,哪有什么忠诚可言。
吴凤见自己的话语不管用,也不再勉强,只能不住地抽着马鞭,加速往庐州跑去。
庐州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合肥,早年魏将张辽就是在此处大破孙权十万大军。
周兵包围寿州已有多月,可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一百五十多公里外的庐州。
这边的百姓依旧能够自由地出入城门,除了守门的士兵多了几人,还有城楼上的兵士多了几人外,没有其他改变。
今日在庐州西城门值勤的是一位名叫庞松的都头,一如既往地在城楼值班房里休息,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翘着小腿,嗑着落花生。
直到听到城楼上有人叫唤,方才走出班房,叫道:“囔囔什么呢!”
他看着远处的尘土心底也是一惊,脑中生出一个念头,不会是周兵杀来了吧。
“是吴爷!”
眼尖的兵士已经认出了来人。
庞松眯眼眺望,确实是吴凤。
今日吴凤出城还与他聊了两句,说是有军情处理,当下松了口气,趴在城头等着吴凤的到来,然后跟他闲扯几句。
吴凤的人缘很好,庞松逢年过节也得到过对方的好处,对其怀有很大的好感。
庞松瞧着吴凤越来越近,也发现了后边追赶的百余骑,神色再度严重。
“不对劲!”
庞松心头一颤,正想关城门,但见吴凤已经到了近处,念及两人关系,实在不忍心将他关在城外。
何况吴凤人缘极好,城中刺史、长史、县尉皆是他朋友。
若得知自己将吴凤拒之门外,导致身死城下,这个黑锅,自己可背不起。
但丢城的锅,也同样背不起。
越是平庸之人,遇到这种情况,越是难以抉择。
他这一犹豫,